暴雨里 第86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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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下立即转过身,看向谭斯京。
  他没有睁开眼睛,眉眼轻皱。
  他的手很冰,比昨晚还要冰,像落在面上的雪,凉得不像常人的手。
  苏祈安的手是温热的,以前谭斯京的手,有一阵子是温热的,那阵子她待在他的身边,再之前,她不知道。
  她望着他的脸,线条流畅,比之前还要锋利,他生得本就清隽,睡相安详,这会儿瞧过去,多了几分温和。
  他瘦了,这是苏祈安那晚在街道上就可以确定的。
  骨节分明的手比从前还要分明。
  苏祈安用空着的那只手很轻的贴上谭斯京的额头,不是非常烫,没有发高烧,但一定是不太舒服的。
  感冒发烧,比其他的病一定是更加难受。
  不知道怎么说,总而言之,苏祈安松了口气。
  不是很大的问题,那声轻叹伴着纱窗外,又下起了的小雪。
  缥缈无尽,皑皑白雪。
  都说雪是南方人的执念,什么时候,苏祈安从前也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没有了这份执念。
  大概是,见到的时候。
  雪是小的,但过一会儿,也许雪会停,也许雪会变大。
  她又在等什么呢。
  等雪停,还是等。
  苏祈安很轻易就松开了谭斯京的手,一开始他握得很紧,她没有松开,他也就松了。
  谭斯京的手没那么冰了,热度相传之间,凉下来的,是她的手。
  苏祈安把他的手放进被子里,弯得昨晚酸胀的腰更酸胀了。
  推开门,空气冰冷,扑在面上,苏祈安的心思也清明几分。
  很轻很轻地带上门,一如来之前。
  然后,她再没看到。
  谭斯京睁开了眼睛。
  .
  张鹤轩急急忙忙回来时,谭斯京靠在床边。
  他把手里提着一袋刚买的退烧药,里头的药用着白纸包着,“先生,还好您没吃下那布洛芬,都过期了,附近那村医还好已经开门了。”
  张鹤轩把药放在桌上,看着多出来的一个盒子,以及旁边还放着一支水银体温计,面露不解。
  谭斯京捧着温热的水杯,喝了口,才说:“打开看看。”
  张鹤轩打开,是一片片应急药,上头有的用便利贴贴了作用备注,没有的也露出了药名,字迹清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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