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误我 第35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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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琢望着她背影渐远,才重又坐下,长眉微挑,话里有一分玩味:“此事是出自你手?”
  韩叙并未否认,只垂眸道:“崔家原意,是想送她入庙苦修。”
  卫琢轻笑了一声:“那时是谁说,自己全然无意?如今又费手段把人引回来……”他顿了顿:“当真古怪。”
  “陛下说笑了。”韩叙将茶盏轻置于案,声线平稳:“在陛下面前,不过小巫见大巫。”
  卫琢近来心情颇好,眼眸弯了弯,不与他计较。
  毕竟他会喜欢上阿怜,也的确算不得什么寻常人。
  ——
  贺令仪一见到卫怜,眼泪几乎夺眶而出。种种前尘涌上心头,恍如隔世一般。
  卫怜一时也不知如何安抚她,只能将贺之章的事据实相告。
  谁知这一说,她哭得更厉害了:“从前总盼着……我弟弟长大成人……如今倒宁愿他还是那副模样。”
  泪止住了些,她忽然提起裙摆便要跪拜:“我实在不愿待在宫里,求公主送我去莱州。”
  卫怜连忙扶起她,心中自然有些不舍,正待点头答应,却听贺令仪咬了咬牙:“韩叙他有病……”
  “什么病?”卫怜下意识问,紧接着,便听她恨恨骂道:“脑子有病!”
  她沿路从豫州返回长安,半途生了病,崔恒便对她百般不耐烦。最终竟是被韩叙的人手,打着别的名号接走了。而今日入宫……贺令仪又一次远远望见了他。
  卫怜回过神,瞪大双眼:“他想干什么?”她脑中闪过几人在藕香榭那时候:“贺母妃从前是不是说过,他倾心于你……”
  贺令仪满脸愤恨:“倾心
  ?有这么倾心于人的吗?他在旁人面前那般贬低我!”
  “是不是……因为你那时候钟情我皇兄?”卫怜愈发觉得此人性情古怪,表面自负,内里却透着敏感与自卑。
  “我管他呢,谁乐意跟这群疯子搅在一起!”贺令仪想起族人,眼眶通红:“他们又有哪个手上是干净的!”
  这话自然也包含卫琢了。她说完又后悔起自己的失言,然而卫怜沉默着垂下眸,没有反驳。
  “可是……我听皇兄提过。”卫怜忽然想起一事:“韩叙的父亲,是死于你叔父之手。为何你们私下还认得?”
  贺令仪郁郁咽下一口热茶,闷声道:“几年前就认识了,我不小心……将他坐的轮椅给撞翻了,气得他半晌都说不出话。”
  卫怜一时语塞,只好道:“我会帮你去和皇兄说,你别理他就是。”
  ——
  晴好的天气未能持续多久,还不待贺令仪动身,长安城又纷纷扬扬,落下了两场鹅毛大雪。
  卫怜所居的殿阁设有椒房,暖香宜人,透不进一丝寒风。她在殿中缩了段日子,竟有些咳嗽起来,好在并不严重,她也没有太在意。
  卫琢白日忙着登基大典与厚雪防范之事,连用膳都抽不出时间,每每入夜之后,才有闲暇来看卫怜。她却习惯了早睡,二人有时候接连几日也见不上一面。
  待到瑞雪宴那日,太液池的湖水早冻为坚冰。贺令仪连日苦闷无处纾解,便邀约同样许久不曾外出走动的卫怜去湖上冰嬉。
  其实大梁并无男女大防,女子同样可以参与骑射等玩乐。卫怜过去不曾碰过这些,主要是因为卫琢不玩,除皇兄以外,更没有旁人会带着她了。
  大雪过后,太液池中三山载雪,天地之间万物皆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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