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误我 第18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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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至卫怜问她:“这回总该是你情愿的,是不是?”
  她闻言,晶亮的杏眸微微弯起,颊边这才浮上羞赧的红晕。
  场上赛事接近尾声,陆宴祈那匹马快如离弦之箭,卫怜几乎快要看不清。席间氛围愈发热烈,有人站起身大声喝彩。
  后排女郎兴奋议论着陆宴祈的骑术,连串声响闹得卫怜脑中嗡嗡直响。
  正在此时,那道万众瞩目的身影,竟在一阵剧烈的疾驰中被马匹甩飞出去。
  分明身处喧闹,卫怜却仿佛听见一声闷响。陆宴祈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沉重的破布袋,直直砸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变故如同一瓢凉水兜头浇下,短暂的死寂过后,有人倒吸凉气,有人吓得惊叫起来。
  卫怜耳畔所有的声音都随之消失。她面色苍白,死死盯住数人蜂拥而
  上将他围住,想也不想拔腿就朝下跑,却被犹春一把拉住。
  “公主别去了!场上人多马杂,御医也来了!”犹春攥住她的胳膊不放,手指忍不住发颤。
  贺令仪性子急,匆匆就要下场查看,瞥见卫怜竟被侍女拦着,不由恼道:“好个胆大的丫头!”
  卫怜心中涌出千百种骇人念头,挣开犹春便随贺令仪冲下去。然而不等她跑近,便见卫琢已迅速赶到,正命御医将人移至别处救治。
  众人惊魂未定地围在一旁,卫怜看见了贺之章难看至极的面色,紧接着,目光死死定在远处那滩刺目的血迹上。
  卫琢正分派宫人去向皇帝与陆父回禀详情,待他转过身,便见卫怜悄无声息地等在他身后,红着眼眶,连声音都在发颤:“皇兄,陆哥哥……如何了?”
  卫怜的腿阵阵发软,甚至不敢去深想,从疾驰的马背直直摔落该有何等凶险。
  ……可他不是自小最善于骑术的吗?
  卫琢盯着卫怜发白的嘴唇,面上不动声色,只带着她向场外行去,又命令宫人清理马场,驱散围聚于此的众人。
  ——
  卫怜被皇兄亲自送回寝殿,从他口中得知陆宴祈性命无虞,伤势主要在腿上,总算勉强止住了眼泪。
  她伏在卫琢怀里,脊背被他轻轻拍着,肩膀一颤一颤地抽噎,心也仿佛被人紧攥住,说不出的难过。
  这一个月来,卫怜刻意疏远他,也的确不再念着成婚的事了。可人非草木,即便心中那份情意当真被抹得一干二净,她与陆宴祈也是自幼一起长大的情分,丝毫不愿他出事。
  “他骑术一向很好的。”她像只受了惊的兔子,惶惑不安地抓着卫琢的臂膀:“到底……为什么会摔下来?”
  “是马鞍出了点问题。”卫琢斟酌着用词,生怕再吓着她:“马球赛上马速太急,鞍座下方的缝线受不住力,这才松脱了。”
  卫怜面色发白地怔怔听着,仍觉无法置信:“行宫里备用的马具,照理说十分精良,又有专人打理,怎会有这般大的纰漏?”
  卫琢只是将她拥得更紧,手掌在她发间轻缓摩挲,仿佛有耗不尽的耐心。不论卫怜说什么,他的回答始终沉稳如常。
  卫怜没有抬头去看皇兄的神情。缓过神后,她从这温热的怀抱里抽身出来,抬起微红的眼睛:“我想去看看陆哥哥。”
  他沉吟片刻,并未答应也未立刻拒绝,而是温声哄道:“他是男子,如今重伤卧榻,小妹此刻去探望,终究多有不便。待他好些了,我再带你去,可好?”
  卫怜只得勉强点头应下。
  她此刻伏在榻上,哭得久了,鼻子也似堵着什么,只得微微张着嘴呼吸。
  卫琢取来湿帕子,仔细为她擦去泪痕。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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