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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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雪麟表现得十分温顺,眼睛熠熠发光地看着他。
  赵静暄将这当做他终于妥协、接受命运乖乖投入他怀抱的证据,全身的血都热了,俯身将他抱进怀里,神情陶醉,满脸动容的神情说道:“朕就知道狸奴是聪明人,留在宫中陪伴朕,受朕的疼爱,难道不是比当什么小侯爷好多了。”
  贺雪麟抬手,在他后背拍了拍,像是在安慰,紧接着就图穷匕见了,一只在袖中藏了很久的发簪出现在手里,调整了一下角度正要朝对方的脖子扎下去。
  这时候门外忽然又传来一阵焦急的脚步声,似乎遇上大事,顾不上等人通传禀报就隔着门喊道:“陛下,有要事启奏。”
  赵静暄烦躁地深吸一口气,任谁被一而再再而三打断好事,都不可能心平气和。
  他暗暗想着如今果然还不是合适的时机,该等到赵观云死了再与他漂亮的狸奴缠绵交欢,最鲜美的滋味要留到最后品尝。
  他从贺雪麟身上下来,留恋地回头看了一眼,快步走出去。
  此时距离周小山北上将近一个月,为了将燕王及其党羽铲草除根,赵静暄下令四处搜查盘问,滥用刑罚,各级官员趁机中饱私囊,导致怨声四起,对于皇帝残酷暴虐昏庸无道的不满情绪日益加剧。
  而最近几天,燕王赵观云出现在镇北军的营帐当中,声称手里拿着真正的传位诏书。
  关于赵静暄谋杀先帝篡位登基的消息不胫而走,在有心人的推动之下,被传得人尽皆知。
  皇帝还坐在龙椅上,就有人盼望一向体恤百姓、端方守礼的燕王夺回皇位,结束昏君的统治。
  赵静暄勃然大怒,矢口否认另一份传位诏书的存在,单方面宣布燕王及镇北军皆为逆党。
  燕王一想,既然都是逆党了,那就直接逆吧,这么多年积累贤名不是白干的,振臂一呼,云集响应。
  贺雪麟颇为意外,形势竟比他预想的还要顺利,他没想到周小山办事如此得力,不仅护住传位诏书没出事,还这么快找到了燕王。
  他知道事情很快就会尘埃落定,等周小山回来就不必再继续做他的仆人了,那张卖身契是为了限制反派走上作恶道路,现如今周小山算是真正的弃暗投明,将那聪明的脑袋和使不上的力气用在正途,无论是做将军还是做宰相都很好,他也相信他有那个本事。
  只是不知道周小山会不会介怀过去为他端茶递水,还被他仗着主人身份拿来“泻火”……从今往后恐怕是连朋友也做不成的。
  贺雪麟想了些有的没的,虽然还是被幽禁在屋内,但是心情很是放松,已经琢磨起等燕王登基之后他功成身退,归隐之后该准备几根鱼竿去钓鱼了。
  赵静暄这下真的是顾不上来骚扰他,每天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将燕王置之死地。
  听说镇北军的营帐半夜潜入贼人,点起一场火,虽然没有造成太大损失,但燕王的心腹死了几个,燕王本人也受了伤。
  贼人不肯说出背后主谋,自刎当场,但还是被查出来这场火是远在京中的赵静暄的手笔。
  此番举动激动了很多人,尤其是失去心腹的燕王赵观云,扬言要让赵静暄偿命。
  半个月后,大军压境,兵临城下。
  赵静暄登上城墙,望着城外乌压压一片,苍白的脸上血色全无。
  在他身后,陆续押上来三人,先是十七皇子赵迦羽,然后是长公主赵靖柔,最后是贺雪麟。
  他神情复杂地望了贺雪麟一眼,一把将赵迦羽拉过来,对城门外喊道:“赵观云,你不是最仁慈吗,这是咱们无辜纯良的十七弟,现在就看你愿不愿意拿自己的命来换他活着了。”
  赵迦羽对燕王还不如对赵静暄熟悉,坚信燕王不可能为了他舍弃眼前的胜利,他颤抖地深吸一口气,然后逐渐下定决心:“皇兄,我自愿去死,不必管他的威胁,他谋害了父皇,请你为父皇报仇,我只求你一件事,我死后请善待母妃。”
  贺雪麟朝下方张望,为首之人立于马背,身披金甲,腰佩长剑,身姿高大,挺拔俊朗,他险些将其认作周小山,很快反应过来自己是昏了头,周小山怎会是这副模样,那显然是燕王赵观云。
  那场火对赵观云造成的伤害比传言中更严重,似乎让他毁去容貌,不得不覆上一张面具,遮挡住大半张脸,双手也缠上黑布,身上几乎没有任何皮肤袒露在日光下。
  贺雪麟匆匆打量一眼,便又在黑压压的队伍中寻找周小山的身影。
  他看到了原主的父亲,看到了原主父亲身边相熟的副将,却怎么也找不到周小山。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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