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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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目光转而投向谢知之:“你打得很好,有幸的话,要不要和我玩一局?”
  说着郑恪礼向前迈了半步,试图绕过沈彻。
  沈彻立刻抬手拦住:“他没空。”
  察觉到他态度强硬,谢知之一顿,也说:“下次吧。”
  郑恪礼从善如流:“好,那就下次。”
  男人似带埋怨地看了一眼挡在前方的沈彻,语调拖长,佯作不解:“这么护着人做什么啊沈少,我又不会做什么。”
  “啊,想起来了,你们俩是——”郑恪礼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太阳穴,却刻意停顿观察着沈彻绷紧的下颌线,话锋突兀一转:“沈少和小言是什么关系?”
  果然。沈彻露出厌烦的表情。
  “郑恪礼,适可而止吧。”
  “我多嘴了抱歉,沈少。”嘴上说着抱歉,眼神却毫无歉意。
  郑恪礼目光湿滑地滑过沈彻的脸,最终停在后者额角一道清浅的白疤上,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这样的目光足以让人不适。沈彻觉得眼皮莫名在跳,一种不妙的感觉顺着胸腔爬上来,他皱眉,下意識抬手拢了一下额发,不再分出任何眼神,一把扯过谢知之的手腕:“我们先走了。”
  郑恪礼可惜地叹了口气:“好吧。”
  “失陪。”
  转身之际,郑恪礼微微俯身,虚浮低沉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嘶嘶作响。
  “我们应该很快会再见的。”
  谢知之皱眉。余光里郑恪礼却是温和地扯了扯唇角。
  “我很期待。”
  #
  如果有熟人在场,就会明白郑恪礼摆出这个姿态时往往意味着弦外之音。
  两人的离开没掀起任何风浪,会所内谈笑声依旧,砰砰落袋声不绝于耳,鼠尾草信息素没引起任何警觉。
  郑恪礼目光沉沉地盯着早不见人影的方向,喉头发痒,捂嘴压抑地轻咳了几声。
  他有哮喘,情绪过分激动的话会喘不上气。
  但现在应该还没轮到该激动的时刻,因此郑恪礼表情平淡地控制了会儿呼吸,很快就平复了。
  他走到无人的角落,从口袋里摸出手机,不紧不慢地拨出一串数字。
  嘟……
  通话被很快接起。
  郑恪礼指尖漫不经心地叩着桌台,出神地望向窗外——那里有一片树叶,还很青翠,但是因为位置长得不好,临近出风口,伶仃地挂在枝头摇摇欲坠。
  “可以了,不要让我等太久。”他说。
  一串忙音里,那片叶子终于抓不住他的树干,在空中颤颤飘摇了几下,掉进了夜色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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