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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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子安是梁信儿子,但他从没喊过梁信父亲,也没把梁信当他父亲,反而是把对他有养育之恩的戚惟璟当成了父亲。
  和梁子安出宫很难一样,匡珣想见戚惟璟也很难,不过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见戚惟璟也不是不可能。
  “我知道的。”匡珣应允了梁子安,答应他会去看戚惟璟。
  梁子安笑道:“知道你要去,父亲一定很开心。”
  戚惟璟进宫前是武将,梁子安到他宫中后,戚惟璟就开始教梁子安武功,只是梁子安不爱学,学的也慢,戚惟璟便放弃了。
  直到某一天,梁子安推开门跑进他戚惟璟屋内,笑眯眯地告诉他说,“我带了一个朋友回来。”
  那个朋友就是匡珣,是少有的根骨奇佳,适合练武。
  “好久没吃师父做的豆儿糕了,还怪想念的。”匡珣笑道。
  匡珣跟着梁子安去见了戚惟璟后,匡珣便跟着戚惟璟习武,匡珣也就拜戚惟璟为师了。
  “我回去同父亲说说,他若知道你喜欢吃,必定提前备好。”
  匡珣微微笑了笑。
  两人又说了些别的,才聊到匡从锦,“大夫来看了,说匡从锦病难治,恐怕没希望了。”
  梁子安倒吸一口气:“朱语之惨了。”
  “听说了。”匡珣道,“溯宫那边已经递了她的名字,恐怕等匡从锦一死,就要请她去清洗标记,然后择人再嫁。”
  梁子安面露不屑:“迂腐。”
  “是迂腐。”匡珣嗤笑说,“不管是哨兵还是向导,首先都是人,结果连选择人生的资格都没有,说出来多可笑。”
  哨兵和向导确实人数相对较少,但他们却享受不到特殊的对待,相反正因为人数少,反倒被利用得更为彻底,皇室恨不得榨干他们最后一点价值。
  向导和哨兵成为权力斗争下的牺牲品,他们不能有自己的想法,他们存在的目的便是供人娱乐,为人拼命。
  突然沉重的话题让气氛跟着变沉闷,匡珣和梁子安都不说话了,安静地喝起酒来。
  不知过了多久,匡珣才笑着开口,“做什么垂头丧气的,子安不是早就说过以后要废除这些制度吗?那我就等着子安了。”
  梁子安端起酒杯和匡珣碰了碰杯:“那就借阿珣吉言了。”
  匡珣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真觉得匡从锦很快会死,谁知道和梁子安碰面的第二天,匡从锦就没了。
  匡珣和梁子安喝了半宿的酒,下半夜才回府上,结果还没睡多久,就被小厮叫醒,让他去匡从锦的院子。
  “怎么回事?”一进院子,匡珣就走到邱和舒身边,压低声音问。
  匡珣已经洗过澡了,但邱和舒鼻子灵,还是闻到了酒味,不过他没往后退,只是小声地回,“匡从锦死了。”
  匡珣还没来得及反应,屋内先传来朱语之大声哭喊。
  匡家办起了丧事。
  朱语之眼睛又红又肿,一声不吭地跪在灵堂前,匡府别的人跪在她身后,匡珣和邱和舒跪得最边上,也低着头不说话。
  早上知道匡从锦过世后,邱和舒便急忙盥漱来了朱语之这边,帮着忙前忙后,匡珣踩着邱和舒后脚跟进了院子,一直没闲着,等朱语之跪下,他们忙跟着跪下。
  到现在已经跪了快一个时辰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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