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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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实在拦不住了。
  也不太想拦。
  因为遭罪的那人嘴贱,活该。
  一楼卡座区那一片,不知是谁带头造谣,说亲眼看见温听宜拎着大包小包离开了程家,再也回不去了。
  本来就是谣言,传来传去,又变了味,都说温听宜被程泊樾赶出了家门,老爷子心软想拦,奈何做不了主,给老人家气的,寿宴都没心情办了,还气出了病,坐上了轮椅。
  至于温听宜,自然就流离失所了,现在只能可怜兮兮住在朋友家。
  “真的假的?被程家那位赶出来了?”
  也有看客将信将疑,反驳说:
  “应该不是吧,我听说那一位挺宠着她的,之前还带她去京郊会所呢,当晚赢了那么多,那一位愣是一分都不要,全送进温听宜口袋了,任她闹着玩儿呢。”
  一听这话,造谣的家伙就嗤之以鼻:“得了吧,你又是在哪儿打听的?假得没边了。温听宜就是被他赶出去的啊,之前她想攀他,人家玩腻了,就不要她了呗,反正也不是什么值钱货,被程泊樾玩完就丢,算她不自量力,自讨苦吃咯。”
  那男的说话时大肆提高了音量,连场内躁动的DJ鼓点都救不了他。
  陆斯泽刚把程泊樾薅过来,两人一路弯弯绕绕,浸着斑驳的镭射光经过这一片,准备去乘坐电梯。
  嚼舌根的动静就传到耳边。
  陆斯泽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程泊樾双手插兜走在陆斯泽身后,穿简单的黑衬衫,浑身一股懒散劲儿,似乎被乱糟糟的光线晃了眼睛,他眉心微微一蹙。
  紧接着,扭头朝某处看去,云淡风轻的眼神,莫名压迫感十足。
  卡座区光线忽明忽暗,看谁都一个样,分不清是人还是鬼。
  唯独程泊樾站在那儿,步伐一停,那帮人就认出了他,刹那间,被他冷峻瘆人的气场震慑到,一时间噤若寒蝉。
  原本聚在一处专注聊闲话的目光,此刻一拍而散,各人拉开距离,仍旧坐在原位,喝酒的喝酒,玩骰子的玩骰子。
  都装作很忙,装作无事发生。
  氛围越平常,空气就越紧绷。
  偏偏舞台上的DJ还在嗨动全场,远处无人觉察这一片的异样。
  唯有陆斯泽,眼观鼻鼻观心,目睹程泊樾不疾不徐走了过去,在众人无声惊惧的气氛里,他身姿笔挺地站定,一副作壁上观的闲散姿态,目光掠了一眼桌上的冰桶。
  他懒懒扫视一圈,声线平直地问:“谁点的。”
  沉冷嗓音一经落地,桌边一圈人,仿佛都冻成了挂霜的枝丫,不敢动弹。
  片刻,之前造谣那男的就弱弱举手:“我、我点的。”
  程泊樾低垂视线,居高临下看着他。
  就在众人以为不会发生什么大事时,程泊樾上前几步,一手离开裤兜,突然朝前掌控,死死掐住了男人的脖子。
  霎那间,舞池光线正好从刺眼闪动切换到昏幽的蓝,浓雾一般,绕着颓靡的烟酒气息,静静流淌。
  在表面嘈杂实则冷寂的空气里,程泊樾面色沉静,先让对方享受一阵喘不过气的极致空白,随后,他轻描淡写地,另一手从冰桶里抓了一团冰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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