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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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场游戏是她起的头,这会儿只是无声吐槽两句,等静下心来,该愧疚的还是愧疚。
  有多愧疚,就有多害怕,仿佛在古墓里盗了什么文物,不敢回头,怕有鬼魂在追,只能一路往前跑,战战兢兢不敢走错路,生怕被警察逮个正着。
  温听宜简装出行,匆忙行走在园林小径上,突然被和蔼的一声叫住。
  “溪溪?”
  她心一抖,臂弯里的茄子玩偶差点掉了。
  程岱儒刚才在茶室会客,对方上门拜访,送来一块珍罕的羊脂玉,他正想过来跟温听宜说一声,让她去瞧瞧那料子,看是想做一对玉镯子,还是雕刻点儿摆件之类,都行。
  反正她大后天过生日,一切都听她的。
  此刻见温听宜行色匆匆,老爷子心下疑惑,滑着轮椅溜了过去:“怎么啦这是,不是刚回来吗,又要去哪儿呀?”
  温听宜欲言又止:“爷爷,我......在外地有一场拍摄,这段时间都不在家住。”
  “哦......”晚辈工作的事,老人家也不方便过问,怕添乱,于是点点头,“好好,没出什么事儿就好,爷爷等你回来。”
  还是爷爷好。
  她纠结地想,过段时间就是老人家寿宴了,到时她还是得回来,而且要认真购置一份寿礼。
  压在头上的事情一件赶一件,让人手足无措。
  话说回来,程泊樾就真的不能再出国待个两三年,让她偏安一隅歇口气吗?
  程岱儒貌似看出她脸色为难,笑笑说:“没事儿,爷爷不办多么隆重的寿宴,一切从简,你不用担心自己赶不回来,年轻人嘛,事业重要。倒是你呀,一个人在外头,生日怎么过呀?”
  爷爷宽宏大量,
  温听宜结霜的小心脏稍稍解冻,如获大赦。
  心沉了沉,浅笑说:“没事的,我今年......不打算过生日了。”
  可是在她仓皇离开的第二天,生日礼物就由专人送到了南院。
  主屋客厅亮起一盏落地灯,皱成一团的字条浸在明暗交界线里,无人问津。
  程泊樾坐在沙发上,目光晦暗如周遭夜色,他无声敛眸,摩挲着手里这枚舞者造型的黄钻石胸针。
  当时在拍卖晚宴上,温听宜盯了展品图足足十秒,程泊樾就知道她喜欢这个。
  她太好猜了。
  可就是这么好猜的一个人,居然让他长时间静不下心来。
  断断续续,脑海浮现出她用清甜笑容俘获他的样子,他胸腔就沉闷得厉害。
  从前他一眼就能捕捉她任何情绪动向,只要他使坏逗逗她,她就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乖怂地瞪着他。
  而现在,这小姑娘成了散落各处的羽毛,看又看不到,抓又抓不着,却时不时挠他一下,让他分不清具体是哪里痒。
  秋日夜晚,凉风旋了几个来回,石榴树的叶子都快掉光了。
  不知道她有没有多穿一件衣服。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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