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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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传来传去,以变了味的形式传到老爷子耳朵里,就成了程泊樾欺负温听宜,让温听宜不高兴了。
  四舍五入,不高兴就等于受委屈。
  这哪成。
  老爷子坐不住了。
  碰巧两人今天都在家休息,老爷子灵机一动,大中午的,将两人叫了到书画室。
  说是让他们帮忙整理书画古籍。
  可是这些东西日常都有帮佣整理,温听宜一到书画室就摸不到头脑,不知道自己该干嘛。
  她捻着一盒未开封的松烟墨,站在桌前呆了呆。
  要不研个墨?
  温听宜看了看在书架前安静翻书的老爷子,正要开口问话,程泊樾推门走进来。
  似乎被满室的书墨味扰了心情,他不经意压了压眉,身穿一条垂感顺滑的褶裥长裤,米白色,上身的纯白衬衫也是垂软的料子,衣领松了两颗扣。
  浑身透着一股置身事外的疏懒,仿佛午睡刚醒。
  程岱儒合上书,轻咳一声:“泊樾啊,之前让你教溪溪画写意山水,教得怎么样了?”
  不是问画得如何,而是问教得怎样。
  颇有几分兴师问罪的意思。
  程泊樾没搭腔,抱着胳膊倚在门边,神情有点嘲弄,又怪纳闷的,眼风扫了过来。
  目光交汇,温听宜机械地眨眨眼,接皮球似的,以当事人的口吻回答爷爷:“有一段时间没碰了,有点生疏。”
  “没事儿,下午画一幅我瞧瞧。”程岱儒驾驶着轮椅抵达门边,路过瞥了程泊樾一眼,压低音量,“一会儿找机会,跟人家道歉,别张嘴就气人。”
  道什么歉,气什么人?
  程泊樾罕见地疑惑一瞬,老爷子却点到为止,不说了。
  程岱儒松开刹车,轮椅发出悠闲的嗡嗡声,载着老人家踌躇满志地滑走。
  室内的气氛一下微妙起来。
  不知爷爷是否留在门口偷瞄,温听宜不敢轻举妄动,怕关系暴露。
  直到程泊樾关上了门,温听宜才低喃细语:“爷爷怎么啦?”
  她手里还捏着墨条,疑惑又笃定的目光显得空茫,像春游时找不到大队伍的落单学生,心底没底,就乖乖定在原地。
  挺可爱。
  程泊樾微不可察地弯起嘴角,走过来,她以为这人要坐下,于是自觉给他让道,将椅子往前推了推,隔在两人中间。
  他直接拎开椅子,高大的身躯挡在她面前,一手撑在桌边,食指敲出两记很轻的钝响,低眸看着她。
  “老爷子让我跟你道歉。道什么歉?”
  这,不知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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