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4)
这人不显山不露水,每句话都叫人难以定夺。
不知他是故意将亲昵玩转于掌心,还是真的忍不住逗哄她。
温听宜掰开糕点,乳酪溢了出来,她垂眸咕哝:“你才是小呆鸟。不对,你是大呆鸟。”
程泊樾波澜不惊,接好一杯温水掠来一眼:“到底是小还是大?”
她张口,开头D字母的音差点念出来了,下一秒突然磕巴,觉得这对话怪怪的。
这人一定在故意使坏。
程泊樾瞧她这后知后觉的呆劲儿,想笑,忍住了。
——
温听宜在舞室里练了一整天,程泊樾就陪她耗了一整天。
他不是一个喜欢浪费时间的人,兴许是觉得充实,才一直没走。
是因为什么,他才感到充实呢。
她不敢说是因为自己反复跳的同一支舞。
这种枯燥的练习,她身在其中所以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对于旁观的人来说,其实很容易看厌的。
舞蹈配乐是拿小音响放的,回声有点粗糙,服饰和舞美也一律没有,只有空旷的镜面和地板,和镜中一个身着白裙,时旋时跃的轻影。
中途,程泊樾接到几个生意上的电话,也不回避,就直接在室内接听。
温听宜怕吵到他,默默跑到一旁拨弄音响,把声音调小一些。
按钮有点失灵,好不容易调好了,她悄声抬眸,看向镜子里的男人。
原来他并不是很注意看她,只顾着接电话,墙面倒映他挺拔的身姿,他一手插着兜徐徐踱步,光影在他脚下流转。
她抿抿唇,起身继续练习。
就在她收拢心神时,程泊樾放在兜里的手微微一动。
或许是他今天本就闲适放松,又或许是她起舞的瞬间过于显眼,一帧又一帧盖过了他不堪的车祸记忆,程泊樾莫名撇开了一点冷情原则,任由初衷在镜子前背离。
他觉察她移走的视线,在通话的空隙里微偏头,风平浪静的眼神落过去。
女孩子上一秒还像个白团子一样,蹲在地上弄音响,这会儿已经心无旁骛,完全沉在舞蹈动作里,身体薄得像纸,动起来又轻得像云。
她一直都专心。
这屋子里心不在焉的,另有其人。
......
日暮时分,该练的都练完了,温听宜换好衣服,拎上两盒没吃完的桂花糕,先开门看看,巡查周围有没有八卦的学生们。
很好,没有。
她转头朝某人招招手,交头接耳做任务似的:“走啦走啦。”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