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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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家荡产,这词太严重了,被她这么一本正经地说出来,又乖又搞笑。
  陆斯泽笑得肩膀都在颤,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哎哟,你信我,从来没有人敢让他倾家荡产,正好了,你能做第一个吃螃蟹的。”
  难怪周婼说陆斯泽是狗,这人还真有点狗,就爱满嘴跑火车,无意间害别人接不住话茬。
  温听宜一时哑然,抿抿唇说:“不,我不敢吃。”
  身旁,程泊樾懒散静默,目光没什么焦点,好像在一瞬不瞬地看她,又好像在百无聊赖地等待别人发牌。
  贺连禹逮着机会,开玩笑地数落某人:“樾,你平时是不是对听宜妹妹很凶啊?看她这么怕你。”
  程泊樾一只胳膊撑在桌边,拳峰抵着唇,眉目染着一层倦意。
  “对她——”他默了默,慵懒缱绻的语气接着上句说,“凶不起来了。”
  空气安静下来。
  不是尴尬的沉寂,而是一种不愿打扰气氛的、很上道的静。
  大家好像都看出来程泊樾对她不一般了。
  温听宜忽然明白了他今晚带她过来的用意。
  兴许是为了让谣言不攻自破的。
  别人已经能看出来,程泊樾不是不待见她,而是觉得她招人喜欢。
  至于是哪种程度的喜欢,就算不明说,别人也能从他纵容的行为里猜出一二。
  温听宜尽量控制住呼吸,心跳隐隐加快,若无其事地嘬了一口酒。
  一层果味在舌尖化开,甜滋滋的。
  片刻,新的一局开始。温听宜偷偷瞄一眼程泊樾手里的牌。
  手气真好,难怪每次都赢很大。
  两人坐得很近,她的白色马丁靴侧边抵着他的皮鞋,壮着胆子轻轻碰了碰他,羡慕地说:“你运气好好。”
  程泊樾感受着桌下怯生生的碰撞,掀开手里的暗牌,懒腔懒调地说:“也就今晚好点儿。”
  不知他是故意谦虚还是随口一说,温听宜垂眸拨了拨吸管,有意安慰他,柔声呢喃:“今后每一个晚上都会好的。”
  “那得看你在不在我身边。”
  他话里没什么情绪,朦胧的暧昧却像雾一样,在她耳边荡开,突如其来,直击心坎。
  意思是有她在,所以他运气才好吗?
  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无疑会让人上瘾贪恋。
  招惹他,真不是件容易事。温听宜保持清醒,慢半拍咬住了吸管。
  程泊樾手里过了一轮牌,偏头看过来。
  女孩子微低着头,默不作声嘬着一杯粉色甜饮,脸颊泛起浅浅的红晕,不知是打了腮红,还是被酒精酿出来的。
  他抬手摸她的脸,试探温度,拇指又贴着她脸颊摩挲两下,有点好笑地问:“喝上头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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