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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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王虽不是善茬,倒也不是兵行险着之人,傅煊并非为宁王开脱,而是如今的形势,没到冒死栽赃的地步,不论是私铸兵器,还是将兵器运到秦王庄子上,都不像他的手笔,其中的风险实在太大,一旦被发现,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偏偏出现几个这样的证人。
  一切过于巧合了。
  傅煊一审,就是三个时辰,这群人意志坚定,言辞间也毫无漏洞可抓,一句句供词,全指向宁王。陈宪都有些犯嘀咕,难不成他们所言皆是真的?真是宁王所为。
  傅煊又去了宁王府,宁王面容憔悴,身上那件墨色锦袍歪歪扭扭的,玉带松松挂在腰间,头发也没梳整齐。
  他本就不胖,这几日瘦得颧骨都突了,眼窝陷着,红血丝爬满眼白,短短几日瘦了几斤,早已不复往日的神采。
  一瞧见傅煊,宁王就抓住了他的手臂,焦急道:“傅表弟,你定要还本王一个清白啊,这事真不是我干的,我压根不知道兵器的存在,肯定是老四栽赃陷害我,或者是老五,那孙子也很阴险。”
  傅煊最擅长观人,宁王的惶恐、愤怒不似作假,此案定然还有猫腻,从宁王府出来时,已是半个时辰后。
  暮色已然四合,乌云压顶,有种风雨欲来的沉闷,陈宪忍不住问了一句,“主子接下来怎么办?”
  朝中参宁王的奏折,比参秦王的还要多,一个个都要求严惩宁王,甚至有人说主子有包庇宁王之嫌,迟迟不结案,对主子也有些不利。
  “让人去查狱中几人的户籍,社会经历,何时入的宁王府,家里可有过什么困境,二十年前可是奴籍?一个个给我往深了扒,他们若在撒谎,肯定做好了赴死的准备,那就查查他们究竟效忠谁。”
  不过片刻功夫,天上就飘起了细雨,范良忙牵了马过来,递给他一个斗笠,“此处离府里近一些,主子今晚还是回府吧,快宵禁了。”
  起初雨水淅淅沥沥的,没多久便转大了
  些,噼里啪啦砸在了青石板上。
  北风也呼呼地刮,雨水直往脸颊打,傅煊只得回了府,饶是离得近,翻身下马时,衣服仍湿了。
  怕邓伯还守在前院,傅煊直接来了听雪堂,听雪堂内丫鬟本就少,一下雨,院子门口连个守门的婆子都没有,除了雨声,显得十分安静。
  她身边的婢女,倒是有一个立在廊下,瞥见她行礼的动作,傅煊目光不自觉一眯,她身姿笔挺,目光坚毅,弯腰行礼的动作也干脆利索,重心控制得当,比起寻常丫鬟,倒更像习武之人。
  琥珀低眉敛目,迟疑了片刻,方说:“主子在沐浴。”
  看似提醒,实则劝阻。
  傅煊脚步一顿,有些不快。就算他们暂无夫妻之实,也轮不到丫鬟来阻止。她已是他的妻,既嫁给了他,什么模样是他见不得的?
  傅煊抬手便推开了门。他恰好也要沐浴,不若一起洗。
  第24章
  室内氤氲着水汽,雾气将陆晚那张白皙漂亮的脸蛋,蒸得愈发粉嫩,本就像剥了壳的鸡蛋,如今倒比花瓣还要娇艳几分。
  她一头乌发高挽,两条雪白的玉臂都露了出来,慵懒地趴在浴桶边缘,露出的背部线条优美,如同蝴蝶翅膀,漂亮惹眼又莹白剔透,端的是活色生香。
  琉璃一个姑娘瞧了都忍不住脸红心跳,本是香艳至极的画面,偏偏她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已然困得扛不住了。
  琉璃叹口气,边拿起舀子,往浴桶里添加热水,边提醒,“主子再坚持坚持,一会儿便能上床休息了,别又睡着了。”
  门被推开时,琉璃还以为是送水的丫鬟,随口答了一句,“热水足够了,不必往里送了。”
  说完没听到回应,琉璃不禁抬眸,手里的舀子顿时掉进了浴桶中,一声惊呼随之响起,“世、世子?”
  陆晚一个激灵,瞌睡散了大半,乌眸不自觉睁圆了些,下意识扭过身来。
  站在屏风旁的,正是世子爷傅煊,男人一袭绯色飞鱼服,脚踩黑色皂靴,衣服被雨水打湿了大半,贴在精壮的身躯上,发丝也湿了,有一缕垂了下来,半贴着脸颊,他那张俊美的脸,少了分矜贵,多了抹妖冶。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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