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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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此番过来,只是与你协商罢了,全看公子意愿,若您实在不愿,我也没辙,如今魏姑娘也该议亲了,一大堆好儿郎等着她选择,怕就怕此事终有一日会传到魏姑娘耳中,万一魏姑娘误会您心胸狭隘就不妥了。”
  吕鑫腾地起身站了起来,拍了一下桌子,“你威胁我?”
  桌子晃动一下,茶盏里的茶水洒了出来,顺着桌子,流淌到地上。
  陆晚不动声色移开了脚,水渍砸在青石板上,“吕公子说笑了,我一个小女子,岂能威胁了你?今日分明是给你送钱来了,中原街共六十个铺子,唯独没卖纸墨笔砚的,你若是开间笔墨铺子,想必第一个月就能开始盈利,等您手里有了钱,还不是买什么都可以?若能帮助一些孤寡老人,流浪街头的小乞儿,好名声也有了,若传到魏姑娘耳中,她肯定也会敬佩有加。”
  锦衣卫骑马从茶馆经过时,傅煊的随从范良恰好瞥见刚刚那剑拔弩张的一幕,忙催马上前了一步,走到了傅煊跟前,压低声音说:“主子,少夫人在茶馆里,对面坐着的好像是成国公的小儿子,似是起了争执。”
  傅煊下意识勒住了缰绳,他端坐于骏马之上,一身玄色织金的飞鱼服衬得他身姿挺拔如松,日头在他轮廓立体的侧脸上投下深邃的阴影。
  他眉峰微蹙,目光如炬般扫向茶馆内,周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可怕气场,随即吩咐陈宪一句,“你们先回。”
  第22章
  傅煊翻身下了马,将马的缰绳交给了范良,街面上车马辚辚,往来行人络绎不绝,茶馆檐下挂着的蓝布幌子被风掀得猎猎作响。
  傅煊抬脚走向茶馆。
  此时,吕鑫已经坐了下来,哼道:“你说得轻巧,小爷本就缺钱,进货不要钱啊。”
  陆晚也笑了,指尖捻着茶盏边缘,窗外梧桐叶影落在她袖口,洒下斑驳碎光,“据我所知,西华街上有一家纸墨铺子,是令堂所开,都是一家人,调点货暂时支持一下儿子的事业,应该不难。”
  吕鑫瞠目,这是连他娘都算计上了?不得不说,还真是好法子,真有了盈利,也不必月月找他娘张口了,他指了指陆晚,半晌说不出话来,他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闷掉,才哼了一声,“你和傅煊倒是般配,都不是什么好鸟。”
  傅煊一靠近,便听见了这话。
  傅煊眉头不自觉拧起,“吕公子此话何意?对我不敬也就罢了,连我妻子都一并辱了去,成国公就是这么教导儿子的?连一个弱女子都欺负?”
  他一袭绯色公服,身上佩着绣春刀,本就气势凛然,一双星眸好似浸泡在水中,带着沁骨的寒意。
  吕鑫难得卡壳,骂傅煊也就罢了,他确实不该骂一个姑娘,还不是她太过狡诈,明明生了副好相貌,威胁起人却面不改色的?
  陆晚没料到他会来,怔了一下,怕两人争执起来,她忙起身,扯了扯傅煊的衣袖,笑盈盈开了口,“世子误会了,吕公子是同我说笑的。”
  傅煊漠然看着她。
  陆晚有些心虚,他为她出头,她却在这里拆台,确实不妥,再不妥也得转移他的注意力,好不容易达成了一致,吕鑫不过发发牢骚,无伤大雅。
  她扬起小脸,笑得眉眼弯弯的,“吕公子的重点分明是说咱俩般配,难道夫君不觉得你我般配吗?”
  那声“夫君”说不尽的娇软动听,耳朵似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脊骨都跟着一麻,痒意一下蔓延到心口,傅煊眸色微暗,一时竟不知如何接这茬。
  吕鑫险些惊掉了下巴,显然没见过这样的女人。他、他的重点是这个吗?分明是骂他们不是好鸟!
  陆晚仍笑得一脸灿烂,“夫君既来了,就陪我去逛逛铺子吧。”
  说完,便自然地拉住了他的手腕,将人往外拉,还不忘扭头冲吕鑫眨眼,“吕公子,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我等着你的纸墨铺子开张,届时定为你送上一份厚礼。”
  吕鑫简直想吼一句,怎么就说定了?什么时候说定的?可转眼的功夫,她已亲亲热热扯着傅煊上了马车。
  好一个郎情妾意。
  吕鑫不爽地踢了一下凳子,疼得“哎呦”了一声,他身边的小厮,忙扶住了他,“哎,爷,您小心些,别踹坏了脚,傅夫人说的对,开纸墨铺子确实能赚到钱,你瞧瞧,就她这性子,日后一准儿将傅世子拿捏得死死的,您也少了竞争对手不是?”
  傅煊跟着她上了马车,车帘落下,将街外的喧嚣隔了大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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