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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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秋宁盯着照山白的心口处的伤疤愣了一会神,随后用指腹揉了揉他心口的一刀刀疤,问道:“这是什么时候伤的?”
  照山白握着桓秋宁的手,闭口不答。
  桓秋宁道:“告诉我,不然,我不理你了。”
  照山白只好坦诚道:“这是我当年信了庸医的鬼话,自己剜的。”
  “自己剜的?!”桓秋宁心疼地追问道,“什么时候!我在不在你身边!”
  “恩,我们在一处。只是,那时你昏迷不醒。”照山白坦诚相待,言道,“你可曾记得当年你从宫中逃出来的时候,身重剧毒,意识不清?那夜,我带你离开朱雀门之后,你已经失去知觉了。我在府中守着你,看着你气息越来越弱,听到的却是那些大夫一遍又一遍的告诉我,你已经没救了。”
  桓秋宁边想边道:“那天晚上,我知道自己活不成了,便给自己下了一种名为‘七夜雪’的剧毒,走七步,便会毒发身亡。在朱雀门,我向你迈出的最后一步,便是第七步。山白,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救了我的?你剜了自己的心头血?”
  “是。”照山白道,“一个来路不明的大夫告诉我,想要救你,需要一味名为‘伤鹤淮’的药做药引,这喂药便是江南之地的白鹤的心头血。可那时正逢隆冬,京中根本没有江南之地的白鹤。无计可施之时,那位大夫告诉我,或许,可以用人的心头血试一试,我便照做了。”
  “傻子,为什么要这么伤害自己,我这条命值得你这么做吗!”桓秋宁看了眼照山白心口的伤痕,心疼道:“难怪那几日你那么虚弱,可我竟然还刁难你,我真是该死。”
  “阿珩,别自责。你能活下去,并不是因为你吃了那个庸医给你开的药,也并非是因为我的血,而是你的体内有无数种毒药,以毒攻毒,所以你没有死。”照山白温柔地摸了摸桓秋宁的脸,“你过去吃了太多的苦,上苍仁慈,不忍心夺去你的性命,到头来,一次又一次救下你的,始终都是你自己。”
  一股暖流流淌进桓秋宁的心里,他扑到照山白的怀里,揉了揉湿润的眼睛,温声道:“山白,你怎么这么好。”
  照山白抱着他,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背,“阿珩,在琅苏的时候我没来得及说,在草原的时候我也没来得及说,现在我问你,想不想知道那年我为何会只身一人在朱雀门外等你,为何一定要带你走?”
  桓秋宁轻轻的“嗯”了一声。
  照山白温柔一笑,道:“因为我在与君阁的书房中,看到了你藏在木匣中的字条。‘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我以为你是真的心悦于我,便不管不顾地去了。”
  “那夜我去找你的时候,你发疯似的与我纠缠在一起,抱着我,吻我,咬破了我的唇。起初,我并不知道你身中剧毒意识不清,只当你是真的心悦于我,才与我……”
  桓秋宁锤了锤脑门,悔恨道:“所以,那夜我真的对你做了那些事……”
  “我早该猜到你是看到了那张字条。”桓秋宁撒娇地反问道:“若是别人给你写情诗,留字条,你也会这般义无反顾地去么?”
  “不,仅仅对你如此而已。其实,还有一个原因。”照山白道,“我认识你的字迹,认出了你便是当年在昭玄寺给我写回信的人。阿珩,你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远比你以为的更重要。”
  少年时的心动如花似雪,如茫茫人海中的惊鸿一瞥,让人怎么也忘不掉。
  桓秋宁眯着眼,狐狸眼睛弯弯,又问道:“那......到底是多么重要?我在你心里,与这漫天的梨花相比,如何呢?”
  “比天高,比地远,比梨花更美。”照山白温声道,“恰似一时空庭落雨花。”
  此时,他们是在平阳郡外的忍冬祠,回到上京后,二人去了城北的陋室,桓秋宁亲眼见到了照山白藏在陋室中的一千只蝴蝶,读到了一首照山白在陋室中写的信。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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