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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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山白捧着汤圆的脸,捏了捏它的脸颊,温柔道:“汤圆,真乖。我答应你,下次给你带好吃的,还给你带好玩的,好不好?我们拉钩,来,伸手。”说着,照山白握住了汤圆的爪子。
  “嗷呜~唔~”汤圆扑到照山白的怀里,撒了个娇,跑道一边咬住酒壶,拿过来给照山白玩。
  照山白带着汤圆走到一棵梨花树旁,用铲子挖坑,汤圆趴在一旁,用俩爪子帮他刨土。
  “梨树快开花了。”照山白转头,望了一眼屋内。
  屋内陈设简单,没什么家什。一个枣木搭成的书架上放着几本桓秋宁看过的书,桌案摆放着纸墨笔砚,大都是照山白带过来的,桌案旁有一个给汤圆喂食的小盆。几件桓秋宁穿过的衣裳是这间屋子里最鲜艳的东西,却被照山白藏起来了,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那些衣服藏在哪里了。
  从院子里望去,屋中最显眼的,当属桌案后那面贴着一千只干枯蝴蝶的墙。
  那面扎满蝴蝶的墙上沾上了些许月亮的光,在昏暗的屋子里闪着细碎的荧光。风一吹,满墙的蝴蝶好似随风飞起,美的不真实。
  照山白身重剧毒,被阿远扛回上京那年,在这间陋室前的院子里种了一棵树,挖了一个坟。
  他想着,如果桓秋宁没能活下去,就找一件桓秋宁的遗物,与桓秋宁合葬在上京最安静的角落里。
  生不能共枕,那便死后一同长眠。
  从此往后,他们合葬于此,世事也好,恩怨也罢,都与他们无关。
  往后他们只有彼此。
  不会再有人打扰他们了。
  今夜,照山白带来了他最珍贵的东西。
  如果萧慎的铁骑踏碎了上京的城门,如果新帝逃命,弃百姓于不顾,如果他注定要死在上京,他要葬在这里,等桓秋宁回家。
  君子一言,绝不失诺。
  不知怎么的,突然下起了雨。
  一时空庭落雨花。
  照山白淋着雨,把那封家书挂在了梨花树上。等到春风拂过树梢,和煦的春光落满枝头,梨花盛开,一片雪白之时,照山白要向春风寄梦,把自己的思念告诉他。
  第124章 剥离茧(三)
  “这场雨下了多久了。”梁秀兰坐在窗边,抬头看着雨水吧嗒吧嗒的打着树枝上新生的枝桠,放下茶杯,沉声问了一句。
  虽然已经到了初春,但是屋子里的火炉依旧没有撤下去,红炭劈里啪啦的烧着,把奴婢们的脸烤的红扑扑的。
  狄春香抱着殷盛坐在梁秀兰的对面,拿着一个小金锁,逗小皇子玩。听到梁秀兰这么问,她转头冲身边的奴婢使了个眼色,奴婢给梁秀兰回了话,跪着递过去一件绣着深青色香炉的大氅。
  梁秀兰抬了抬握着念珠的手,对手底下的奴婢道:“拿下去罢。‘春捂秋冻’这个说法,在上京这个地方不管用。”
  她转头看了眼天,道:“下雨是好事。这是春雨,万物复苏,雨来了,省级就来了。”言罢,她闭目,双手合十,淡淡道:“春雨送福,大徵一定能度过此劫。”
  梁秀兰的眉心有一颗黑痣。
  少时,一位算命的道士看到她眉心的这颗黑痣上长了一撮毛,便断定她是个不祥之人。梁秀兰的父亲听说了这件事之后,大发雷霆,当天便要叫人将这颗痣剜了去。
  可她是个女孩,若是毁了容,将来该如何嫁个门当户对的好夫婿。梁秀兰的母亲忧心女儿的未来,便护着梁秀兰,不让人动她女儿的脸。
  梁秀兰的父亲却担心这个不详的孩子会影响自己的仕途,硬要教人剜去那颗不详的痣。梁夫心意决绝,梁母多次劝阻无果。
  梁母不信自己的女儿生来不祥,注定给别人带来祸患,可她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她无可奈何。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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