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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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昨夜胡人忽然偷袭,好在发现及时,并无太大损失,只有几个弟兄受了轻伤,军医已经为他们包扎了.......”
  盛砚不得不打断他:“说重点。”
  枣红马取代了黑马的位置,时寻哪里受到过这般冷落,正要闹,前面两人交谈的零星碎语传进耳,似乎是在讨论军事。时寻一个外人,哪怕是听个只言片语都有可能落个“细作”的名声,于是他默默放慢了速度,远远缀在后面。
  盛砚和俞平安商议军事,时寻不好插嘴,百般聊赖地揪着黑马的鬃毛,不知何时,三人抵达军营,俞平安和盛砚的对话暂时终止,他们下了马,将马牵进马厩。
  在走出马厩,就要分道扬镳的时候,俞平安忽然出声:“这位是朝廷来的时院判?”
  时寻端起假笑,和他问好。
  “当初盛砚将你带回来的时候,你连中原话都不会说,只会喊‘哥哥’,没想到现在也是做了大官。”俞平安是个粗人,三两句就自认和时寻熟络了,握拳轻轻撞了撞时寻的肩膀,“时间过得好快,我孩子都和你一般大了。”
  时寻笑容不减:“俞副将宝刀未老。”
  “别听他瞎说。”盛砚揽过时寻的肩膀,“你第一次来军营时他刚娶亲,孩子才刚回走路呢。”
  俞平安被戳穿了不生气,咧着一口牙笑:“一看到你,我就想起秋晚坐着红轿子嫁进我家的时候,她可漂亮了,若不是我们订了娃娃亲,秋晚肯定看不上我。”
  他说话依旧没有重点,絮絮叨叨吹嘘了好久“秋晚多么善解人意温柔可人”,最后拍着胸脯:“等回了京城,你来我家喝酒......你有心意的女子没有?”
  “没有。”时寻笑得客气疏离,“俞副将不如问问盛将军,他比我年纪大多了。”
  “他啊。”俞平安一脸嫌弃,“说又不肯说,吹又要吹,吃了酒将京城那姑娘夸得比天上的月亮还好,第二天又咬死自己没喜欢的女人,那个嘴。”
  他扯了扯身上的盔甲:“比铁皮还硬。”
  俞平安后面说了什么,时寻没听清,等盛砚将他领回军帐,时寻还是呆呆的样子。
  “剩下的日子,烦请阿寻同我住在一起。”
  时寻涣散的眸子有了几分聚焦:“你有喜欢的姑娘?”那他的任务岂不是完不成了?
  盛砚愣了愣,盯着时寻也不说话。
  时寻脑中盘算着还有谁可以找来填充一下感情线,可翻来覆去,不是嫌这个太精明就是嫌那个不够帅,正悲伤着,见盛砚忽然笑了:“阿寻的语气像在捻酸吃醋。”
  “盛某没有喜欢的姑娘。”为了加强说服力,他伸出四根手指并紧,对天发誓,“若我说谎,天打雷劈。”
  “雷公电母没闲心管你。”时寻不信,“俞副将说你比先前更怕死,到底在放不下什么?”
  盛砚望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唇,不自觉扯着人的衣袖将人拉近了,忽然意识到动作太过暧昧,在时寻的膝盖就要和自己的膝盖碰到一起的前一秒松手:“说了你也不信。”
  “不信你就不说?”
  盛砚挠了挠脸,难得害羞,时寻越发觉得希望渺茫,干脆一拂衣袖,一走了之。
  大不了就随便找一个人攻略了。时寻咬咬牙。
  “自然是放不下你。”盛砚还垂着头,语气扭捏,“你孤身一人在京城,世上也就与我多些羁绊。”
  “皇帝带我不薄。”时寻站在门口,帘子撩了一半,瓷白的手背挑着门帘,远处的苍山晚霞像是被时寻拢进手里,碎光揉碎又展平,盛砚的衣角揉皱又抚平。
  “可.......我总归是不一样的。”他低声说,抬眸去捉他的眼睛,不确定地补了一句,“是么?”
  “有何不同?”时寻冷笑,“你倒是给我说说。”
  盛砚久战沙场,能动手的绝不动口,他苍白地想要证明:“你喊我‘将军哥哥’,还抱我......而他既没有帮你疗伤,也不来看你.......”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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