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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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砚为什么不跪?”
  “主角攻给了他免跪特权,你没有。”
  血包和白月光的地位就是不一样。不过自己“大不敬”的事也做过不少,周元祁留着他还有用,横竖不能拿他怎么样。时寻将错就错,拜完便站着不动了。
  一道颇有压迫感的视线从头顶传来,过了许久,才悠悠消失。
  时寻飞快抬头看了一眼这个世界渣攻的长相,果真长眉凤眼,挺鼻薄唇,生得一副帝王之家的凉薄之相,但也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没看出来有什么稀奇。
  这样想着,心中的忐忑渐渐散了,他又大着胆子看了一眼,正好撞上周元祁的眸子。
  对方止住了身边太监要喊“大胆”的举动,将目光从盛砚移到了时寻身上:“时院判很少外派。”
  系统小声提醒他回话。
  时寻不甚标准地揖了一揖:“回皇上,我.....卑职在太医院有诸多要务,走不开身,便少安排了些。”
  “是没出去过吧。”周元祁嗤笑一声,又恢复了冷冰冰的样子,“盛将军近日身体越发不好,时院判医术高明,若有情况,定能妙手回春。”
  两人都心知肚明,以这具身体的医术,只能将盛砚医得秃发落髓,不医死都算好的,可周围的大臣听见圣上竟称赞一个一直被他们称作“关系户”的年轻御医,都多了几分震惊,看时寻的目光也愈发敬畏。
  时寻像是被校长单独谈话的小学生,精神紧绷:“臣领旨。”
  众目睽睽下如拷问般的对话终于结束,时寻松了口气,连带着听周元祁同盛砚说话的劲一并送了下去,等他回过神,听见的便是“众爱卿,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时寻总算将心放回肚子里,连带着看盛砚都赏心悦目了起来。
  回程的路上,盛砚提起:“会骑马吗?”
  “......不会又如何。”时寻像是被踩到了尾巴,“小时候光顾着活命,哪里来的闲情逸致骑马?”
  “你若想学,我教你。”
  时寻落不下面子,还想拒绝,就听盛砚不急不缓地补上:“路上可没辇车给你乘,若不会骑马,你只能与我同乘。”
  “......."纵使万般不情愿,时寻还是答应了,与盛砚约定明日辰时城西见。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记忆里的小院,一别数年,还是原来的样子,灰扑扑的墙,暗沉沉的瓦,池塘里游着伶仃小鱼,只有墙角的爬山虎已经爬去了外墙,倒是多了几分生气。
  盛砚上了马车,让车夫使去城郊,马夫早早便候着了,打开马厩让两人挑选。
  时寻一眼就看见马厩角落有匹纯黑的马,耳廓薄尖,鼻孔扩张呼吸急促,比周围的马大上一圈,见时寻朝它走来,故意用头颈撞围栏,并且不断发出喷气声。
  “就它吧。”时寻抬手一指,那马更加兴奋,嘴唇后卷露齿,一副随时要发起攻击的模样。
  “时大人,这马性子最烈,您恐怕......”
  “你在质疑我?”时寻下巴微抬,将原主目中无人的骄纵样演得淋漓尽致。
  马夫连忙否认,求助的眼神望向一旁的盛砚,盛砚低声向他道了歉,好言相劝:“你从未学过骑马,此番以烈马入手,怕是会受伤。”
  “凭什么你们都骑得,我骑不得?”时寻嗤道,“我也是从......”他止住话头,血统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过往遭受的耻辱,可草原人是最擅骑马的,时寻觉得自己一定能行。
  这样他们就不会看不起他了吧。
  抗争最终成功,时寻生出点隐秘的满足,像是第一次有人尊重了他的想法,认可了他的成功——虽然他还没成功,并大概率会失败。
  等马夫心惊胆战地将黑马送到他身边,时寻脑中便只剩下了:他时寻配得上最好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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