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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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看,万初尧的身上的伤更严重了,看着很吓人。
  “万少将,你身上的伤......”他试探着问。
  万初尧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沉默着走在前面,时寻跟得很吃力,好在这几个月的锻炼让他成功拖着半死不活的身体走到了终点。
  他看着男人将袋子里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有折好的一摞摞元宝,旧黄色,还有一对白蜡烛,一捧黄白相间的花,两只碧色的酒杯,还有一瓶白酒。
  雷厉风行的万少将弯下腰,将东西一样样摆好,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动作却很缓慢。
  时寻和坐在自己坟头的季忱对上视线。
  他重复着做了无数次的仪式,在摇曳的烛光下,万初尧抹了把脸,声音很哑:“我梦到他了。”
  季忱迅速接话:“我没有去。”
  时寻瞪了他一眼,季忱只好闭嘴,郁闷地看着时寻坐到万初尧身边,轻声安慰。
  “如果我听了他的意见就好了。”万初尧望着地面,“如果我再排查一遍ZN20452331971,他或许就不会死了。”
  “他死的时候才二十七岁,连狙击手的黄金年龄都还没到。”万初尧的声音低了,目光触及“季忱”那两个被刷红的字,像被烫到了一般飞快地别开眼,“抚慰金没地方给,他没有兄弟姐妹,父母很早就去世了,三代以内的旁系血亲只剩下了一个在精神病院的小姨。”
  “他最后的话是让我把他的骨灰埋在这里。”万初尧苦笑道。
  说完这句话后,万初尧仿佛失去了全部的力气,布满疤痕的双手交叠在一起,目光落在一颗狗尾巴草上。
  “其实我最后一句话是让他把我钱包里你的照片烧给我。”季忱从坟包上蹿下来,挨着时寻坐下,“他脑子不好听力也不好,我交代那么多就听见这么一个。”
  “你说他会怨我吗?”万初尧问,眼睛却没有看时寻。
  时寻没有立刻回答:“你会怨他吗?”他问季忱。
  季忱沉默了一会,实话实说:“是。”
  “会。”时寻回答他。
  这个答案实在出乎意料,至少在此之前,万初尧听见的都是“不会的,意外总会发生”之类宽慰的话。
  男人眼神动了动,聚焦在时寻身上。
  时寻努力将季忱的话转述得合理:“虽然决策失误在所难免,但是个人面对死亡,做不到不怨,或许他现在走了那么久已经放下了,但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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