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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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那时心里的苦涩远高过清明。
  沈适忻准备好的满腔辩词都被卡在了喉咙中,一字难言,仿佛被一根蜘蛛丝悬在半空。
  他当然不能承认。
  他分明有过回应,只是谢璇衣不识好歹,一直不领情罢了。
  阴霾一般的猜测猛然涌上沈适忻心头。
  ——这是谢璇衣要的吗。
  如果不是,那他先前的假设便无所容纳。
  宛若一座朱楼摇摇欲坠,观者惋惜。
  不会的,他不就是这样想的吗?伏低做小,谨小慎微都只是为了能争得一席锦绣床榻而已。
  沈适忻在惶恐地自我坚定时,恍恍惚惚地被“请”出了房门。
  弦月决两面,阴者难眠,阳者难眠。
  恨,这个字被谢璇衣滚在唇齿间,他抬眼望着天花板上横亘的房梁。
  他一直认为这个字很暧昧。
  它可以是宛若幽生的附骨之疽一般阴冷缠绵的情绪,也可以是未尽未完的悔恨遗憾。
  他庆幸当时事没做那么绝,没有头脑一热就自甘堕落。
  让现在的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让他还有陌路重来的机会。
  -
  已经答应过官鹤白日要好好休息,不出门,谢璇衣自然不能变卦。
  白天不出门,那他晚上出门不就好了。
  谢璇衣难得闲下来,向系统打听过自己使唤得了的手下,分别寄出信安排好任务,剩下就是装模作样地休息一天,夜里也乖乖熄灯,早早睡下。
  等到视野中暗处盯梢的人放松警惕,谢璇衣裹紧了衣服,从后院翻了出去。
  他可没有在主系统空间学两年三脚猫功夫,就能上房揭瓦飞檐走壁的本事,否则当年也不会选择硬生生为沈适忻挡箭,而该是一刀砍死那个暗中射箭的小人。
  谢璇衣在路上想起这陈年旧事,还撇撇嘴。
  他今日依然是一身黑衣,只是比昨日的还要修身些,显得高挑利落,只是人往赌坊里一站,便能引得不少关注。
  孙汴在赌桌上,谢璇衣远远瞧见了,也不急,找了一张无人的桌子一个人喝茶。
  大概是昨天赢多了,今天孙汴手气不佳,没过两轮就把手上的筹码输了个精光,他不得不下了赌桌,一面意犹未尽,频频回头。
  似乎是因为昨日目睹他和沈适忻的交手,今日的孙汴想明白其中关窍,反而又多了些殷切。
  他尴尬地搓了搓手,谄媚道:“昨日竟然不知道公子还与沈大人相识……”
  “只是有缘,见过而已,不熟,”谢璇衣打断了对方,微笑着眨了眨眼,做足了不愿多说的姿态,“听说孙大人想要拓宽些商路?”
  他越是这个样子,越让人产生窥探的欲望。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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