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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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何况现在离截止日越来越近了,他难免有些草木皆兵。
  他看了会书,却觉得恍惚,总归记得少忘得多,却总归到了学堂门口。正瞧见沈适忻下了马车,准备往里走。
  谢璇衣手里抓着匣子,原地踌躇片刻,却还是咬牙追了上去叫住对方。
  “沈……沈公子,帕子。”
  他小心翼翼将匣子递过去,不敢直视对方,无所适从地看着对方花纹繁复精美的衣襟。
  沈适忻从匣子里拎起手帕,抖开看了看,表情似笑非笑:“你自己洗的?”
  谢璇衣从小被教导回话要看人,闻言下意识抬头与他对视,却又匆忙移开视线,声音放得极低:“是。”
  他紧张之余,甚至短暂出神,想,怪不得吴家小姐心悦对方,非他不嫁。
  沈适忻生得极好,五官立体,面部线条却很流畅,并不似谢璇衣曾在电视上见过的欧美明星那般深邃,却更填几分少年气。他右眼眼下有一颗非常不明显的小痣,是淡淡的棕色,垂眼时很容易隐藏在纤长睫毛的阴影里。
  谢璇衣曾经恳求系统,帮他打印过一张拍立得,照片上是少年人与友人相谈甚欢的笑容,他一看就心酸得要命,却还是上瘾般忍不住去看。
  他从容貌到身材,甚至连家世都无可挑剔。
  这样完美的人,对旁人似乎有十足的耐心,却唯独把所有的不耐与恶意留给了自己。
  还没回神,柔软而冰凉的帕子被丢回手上,他有些措手不及,茫然地看向锦衣少爷。
  “真蠢,谁会要脏过的帕子。”
  谢璇衣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大着胆子道:“可是,可是我已经洗干净了……”
  “脏了就是脏了,扔了便是,”沈适忻冷笑一声,再不看他,转身走进前院,“洗它作甚。”
  谢璇衣呼吸窒了一瞬,嘴唇颤了颤,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
  待到夫子发过纸笔,秋考终于开始。
  纵然谢璇衣尽力用心去学,可生涩的古文和陌生的文字却始终是一大阻碍,他上学时成绩并不是顶尖,更遑论古代小世界。
  他极力辨认晦涩的繁复笔划,反复斟酌才敢落笔。
  纸上的字体不似写惯软笔所为,字体圆润,笔划分明,幼稚却并不算丑。
  他刚艰难写满问答题,夫子便亲自下来收纸笔。
  宣纸带着自然的鹅黄色,落墨之处带着湿润又干燥后的皱起。
  恰好沈适忻坐在他前面,在收纸时恰好掠见对方的字迹。字如其人,沈适忻的字也像他本人一样,飘逸流利,带着恰到好处的从容。
  大概是他一辈子也学不来的。
  他们的试题是张大卷子,一次涵盖了绝大部分学习内容,类似于他高中时的文综理综,结束时已经临近正午,疲惫的公子小姐们打着哈欠,三两结队去用午膳。有人暗自懊恼神伤,也有人皱着眉嘀嘀咕咕,似乎是对题目不满。
  谢璇衣并没有再自寻烦恼,安安静静吃过午饭,等待下午的课业。
  为学生们讲授四书的夫子说话一向不留情面,今日更甚。
  谢璇衣与一众公子小姐们行礼时,就隐隐感觉到夫子的目光在他面上逡巡,却又不是善意的打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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