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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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没有想到殿门开的时候,出来的不仅仅是报信的赵公公,还有不知何时已经回京的将军顾临渊。
  甚至贺闻还听到了,什么“赏赐”,什么“膏体”之类的话。
  贺闻进门的时候,正和出门的顾临渊擦肩而过,两人品级相当,除了公事以外,也基本没有任何交流,并不熟悉,只是互相点头示意。
  可不知为何,贺闻的心里就是有几分不爽之意。这份不爽,在见到只穿了一件单衣,甚至衣裳都没有好好穿,雪白手臂和肩颈都露出来的天子之后,达到了顶点。
  古人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顾临渊是因为常年在外行军,没那么多讲究,所以并不觉得,他亲手在宋明皎的皮肤上摸摸蹭蹭,有什么不妥之处。
  但是这位丞相大人,可是从小受着正统教育长大的人。宋明皎现在的举动,远比当时在花园里面,用玉佩挑逗他的举动,还要出格。
  “陛下,礼仪不可不重视。”
  丞相低垂眉眼,如同最衷心正直的臣子一样,向小皇帝进谏。
  宋明皎其实在那天撩完贺闻之后,就将人抛在脑后,也没有在私下接见。
  今天贺闻正好请求进谏,他顺便打算和他的丞相商量一下,如何安排他的好弟弟入朝参政之事。
  可没有想到,这人一进来居然敢挑他的刺!
  宋明皎生气了!
  虽然说,他现在身上的衣裳确实是不适合见外臣,可是骄矜的小皇帝依旧听不得这些东西。
  宋明皎沉着小脸,将奏折扔到桌案上。这年头的奏折很有分量,扔上去的时候,发出了不轻的动静。
  “丞相是在教朕做事?还是说丞相想去礼部还是御史台那边当官,像那些言官一样,整日什么都不做,就光盯着朕的一举一动有没有符合祖宗礼仪?然后在朕的面前不停进谏,吵得朕心烦?”
  这句话绝对不只是对贺闻一人所说,因为这些天,虽说宋明皎作为皇帝拥有很大的权力,可同样也受到一些禁锢,尤其是言官的各种进谏。
  宋明皎本身是现代人,对于古代的各种礼仪束缚多有不适,也很不耐烦时时刻刻地,去维持所谓的皇帝礼仪、皇帝威严。这些天没少被言官那群倚老卖老的臣子上奏,说这些问题。
  可臣子也只是履行他们的职责,宋明皎不好发火。正瞅着贺闻撞到枪口之上,自然是将沉淀已久的不满发泄出来。
  “臣不敢。”
  贺闻直挺挺地跪了下来,可脑海中浮现的是他这段时间的茶饭不思,小皇帝赏赐下的玉佩,既让贺闻爱惜,又让贺闻觉得如同烫手山芋,他辗转反侧,都猜不透帝王的心思。
  他知道帝王曾经对新科状元郎动过心思,也知道本朝男风之事并不罕见,甚至于他都在帝王没有明确表态的时候,自顾自地去恶补了从前从未探索过的领域。
  所以方才听见顾临渊和赵公公的交谈,听见“膏体”二字的时候,贺闻第一反应,居然是男子之间会用的“脂膏”。
  又看见帝王衣衫不整,一时间各种复杂情绪涌上心头。
  “朕的爱卿,是以何种身份,对朕说这话呢?”
  宋明皎从桌后走出来,拍打贺闻脸的时候,衣袖再次滑落,露出手臂上已经被上过药的伤痕。
  贺闻的瞳孔一缩,顿时间忘却心头的那股酸涩和醋意,不顾身份地捉住宋明皎的手臂,急忙想要查看。
  “陛下受伤了?养心殿的人都是怎么伺候的!有没有叫太医?”
  可宋明皎却抽开手,狠狠地将贺闻推开,甚至开口的声音都隐藏不住冰冷和怒意:
  “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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