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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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揉云愤愤想。
  岑雪道:“你回车上开下暖气等我,不然好冷,嗯?”
  傅揉云盯着他。
  岑雪举手:“我以许麟发誓,不超过十分钟就——”
  傅揉云滑跪了,死者为大,往事皆化为云烟,连忙制止:“我听话,我等你。”
  好害怕迟疑一秒,今晚睡觉大舅哥就来他的梦里审讯,问他为什么要欺负岑雪。
  岑雪抱了抱傅揉云,先前的依赖还未散去,却是更加重了。
  傅揉云把伞留给岑雪。
  *
  岑雪可能是被傅揉云的不着调传染了。
  他举起伞,暂时替自己和颜沛挡雨,然而两人身上仍然不断有水流滴落,挡雨挡了个寂寞。
  恐怕今天最纠结的反而是该不该打伞,岑雪想着,没忍住轻轻笑了一声,不过一下短促的气音。
  这小插曲被淹没在雨中,但颜沛就是这时候才抬起脸。
  这个五官量感十足的男人,每一丝弧度都带着桀骜不驯的意味,拼凑出了一张嚣张至极的脸,业内流传着一个传说,哪怕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你,你也会不自觉拜倒在他的气势下,是个侵略性极强的人。
  然而现在。
  是因为被雨淋湿了吗,浸泡了水的躯壳变沉重了吗?岑雪想不出原因,但眼前的颜沛,看上去的确萎靡许多,连整体气焰都有向下走的趋势。
  像被驯服的野兽。
  岑雪轻声说:“清醒了?”
  “……啊,”颜沛晃晃头,望着漆黑的伞幕,“想起来很多事,我挺混蛋的是吧。”
  岑雪记起那天在严子佼家,严子佼说颜沛那段时间状态很疯,差点强制送去精神病院,好在一个疗程的药物治疗有好转,但药本身有巨大的辅助用,趁颜沛精神恍惚迟钝,他父母决定送他出国。
  当时有个明显的副作用时,部分记忆模糊和丢失。
  在后续岑雪死讯的冲击下,他根本回忆不起那个雨天的起承转合。
  只有个“被岑雪背叛”的下意识印象。
  人都是会成长会变的,显然,颜沛清醒了。
  作为一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还是被扔在国外、自己努力回国在娱乐圈爬摸滚打几年的人,现在的嚣张不驯都是自身赚回来的底气,和十八九岁时那股子少年气性早就不是出自同源。
  回望那时候的作为,也会一阵皱眉。
  颜沛清醒得头疼,这场雨把他脑子里的雾全部驱散了。
  “我要是你,就头也不回走了,”他自嘲说,“怕不是恨都来不及。”
  岑雪:“我没有恨你。”
  他继续道:“我早就开始新生活了,如果不是陪傅揉云去选秀,我们一辈子也不会再有交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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