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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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一个初恋的符号。
  那可是他喜欢的第一个人。
  第一个愿意敞开心扉的人。
  永远的温和、包容,稳定的情绪和万事以他为先的准则,不用像面对颜沛时担心自己会被伤害侵犯,也不用需要在傅揉云前做出成熟引导的姿态。
  岑雪一直在享用这诡异的安心感。
  现在他发现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陆雁昔也有无法消解的痛苦。
  但岑雪想,无论以何种方式去消解,他最不期待的就是变成眼前这副样子。
  让他陌生……又害怕。
  恐惧总与怒意捆绑在一起,岑雪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量,他强势把自己挤进陆雁昔身前,提起他的衣领,把他推倒在床上。
  岑雪骑在他的腰间,按住他的胸口。
  他痛苦紊乱的心跳透过骨肉与皮肤,传递到岑雪的手心。
  “陆雁昔,我警告你,”岑雪咬着牙说,“你要是依赖上这个的话……我绝对不会饶过你。”
  “你凭什么想用这个逃避?你到底在痛苦什么、你到底哪里疼得受不了、你避而不谈的所有——凭什么、凭什么……”
  抛去初恋这个神圣的符号,陆雁昔其实是个硬石头。
  硬要承担所谓一切,硬要折磨自己,硬要愧疚地一辈子。
  岑雪无法理喻。
  痛与痛之间也是相连的,他想起自己的七年前。
  看着陆雁昔麻木地、望着天花板的脸,岑雪的声音发抖,极力克制,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忆起从前了。
  他没有说下去,只是反问:“我那个时候……都没有想过要这样,你凭什么?”
  陆雁昔酸涩的双眼里,逐渐有了泛光的水意。
  但并不代表死而复生,只是积攒过的全都倾泻出来。
  岑雪看着他淌下的泪,重复:“陆雁昔,你说话啊。”
  他俯下身,往前,用自己替他挡住顶灯刺眼的光,指腹可怜地捻过他的眼泪,他们面对面,除了闭眼,陆雁昔无法逃脱了。
  床单布料的窸窣声中,陆雁昔的双手覆盖住了岑雪的。
  他的手要比岑雪大,两人多年前比过,手掌都要长、宽一指有余。但此时,却没了将岑雪的手赶走的力气,仅仅是奢求般的,让他完全遮住自己的眼睛。
  很快,掌心就湿润了。
  “阿雪,我不能去看医生,我不能去……”
  陆雁昔几近绝望道:“难道要我和外人讲——我一直认为当年你的死,是我害的吗?!”
  这一下像是开了闸,再也停止不了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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