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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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让小声地喊叫着,眼上的黑布边缘磨得皮肤发疼。
  没有人回应他,寂静无声的空间只能听到他自己的声音。
  身下的床是铁架子,铁锈的味道顺着指尖往上攀爬,顺着他的动作,陈让似乎是踢到了什么方形的东西,滚出去的声音,发出沉闷的碰撞声。
  陈让从醒来的时候就没有吃过东西,更是滴水未沾。
  他一向被燕云渡养的很好,自从来到了这个世界后,根本没有再为温饱发愁过,现如今,身上的疲倦加上神经上的紧绷,让他心力交瘁,生理性的饥饿几乎如铺天盖地的潮水一般朝他席卷而来。
  在这个现在不知道时间流失,空气闷热的狭小空间里面,任何的动静在陈让的大脑里面被无限制的放大了。
  “阿渡,你在不在,理理我好不好?”
  陈让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哭腔,他晃动着自己的手腕,手铐划破伤口的疼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阿渡,我疼……”
  “真的好疼。”
  “呜——”
  可是无论他怎么喊叫,还是没有人回应他。
  现在不仅仅是生理上的饥饿,更是生理上的需求。
  小腹的胀痛让陈让的身子蜷缩起来。
  他在昏迷之中被燕云渡灌下了很多的水,除去身体机能所需要的,剩下的全都留在了小腹之中,让陈让的肚子隆起似二月的孕妇。
  陈让蜷缩起来,身子止不住的往前滚,忽然,他凄厉地发出一声尖叫,脖子上的链子发出碰撞的声音。
  陈让的脖子处传来剧烈的疼痛,尤其是后脖颈,那里好似有一根根细细的针头戳刺着,激发着陈让内心深处的渴望。
  陈让的脖子上被倒挂了一个项圈,在项圈上有细小尖锐的刺,只要陈让想要逃离这个床,项圈的长度便会紧紧拉住他的喉头,将那些细小锋利的刺插入白雪的肌肤之中,绽放出片片凋零的花。
  陈让痛苦地仰起头,如同一只濒死的天鹅,额头不停地冒出细汗,下唇被紧紧咬着,因为剧痛甚至有了一丝丝血色。
  大脑在极致的紧绷中给予陈让无上的清醒,小腹的胀痛更是让他的理智似乎在刀尖上行走般。
  又一次挣扎被轻易压制,尖锐的刺痛猛地扎进腺体时,陈让的尖叫卡在喉咙里,化作一声破碎的呜咽。
  眼泪争先恐后地涌出,很快濡湿了覆在眼上的黑布,温热的泪水顺着布料褶皱往下淌。
  理智在剧痛中骤然绷紧,又在下一秒轰然崩塌。
  身体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虚软得再也撑不住直立的姿势。
  这时他才恍惚发觉,裤腿早已被一片温热浸透。
  说不清的异样感混着尖锐的刺痛在四肢百骸蔓延,让他控制不住地轻轻发颤。
  滴在水泥地上,溅开细碎的声响,在寂静里显得格外清晰。
  那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敲得陈让大脑一片空白。
  一直紧绷的脊背终于垮了,他无力地向后倒去,重重摔进一片黏腻的温热里,彻底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怎么会这样……
  陈让无助地痛哭出声,此刻寂静的房间只有他的哭声,肌肤上的触感却是那么的鲜明。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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