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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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的话和他的表情一样,格外的少,陈让离得远,听的不是真切,但依稀可以看到医生的唇语。
  医生率先进来,将手中的医疗箱放置在茶几上,那里放着燕云渡早上刚给陈让切的水果,只是他一口都没有动就是了。
  燕云渡进来了,初春的天气还是有些冷的,他的脖子上围着一条浅咖色的围巾,不过看着是新手织的,缝线的脚歪歪扭扭,在燕云渡一身名贵的服饰上显得分外别扭。
  但燕云渡似乎很宝贝这条围巾,到了开了暖气的室内,摘下来都是小心翼翼地叠起来,放在自己的手中。
  燕云渡顺手把毛呢大衣挂在衣架上,从陈让的视角来看,本来带着笑意的眉眼,在看到医生的瞬间冷了下来,透露了分外的不耐烦,漂亮的眉目蹙了起来。
  与陈让破碎记忆中那个高不可及,冷漠孤傲的燕云渡重叠在一起。
  陈让的心脏一跳,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生怕漏了一点点生息。
  燕云渡坐在沙发上,恰巧是陈让刚做过的位置,背对着陈让,长发半扎起来,隐约可以看到后面白皙的肌肤,陈让不由得上下挪动了一点口水。
  医生站在陈让的对立面,陈让越看越觉得这个人和秦浔长得相似。
  他听燕云渡讲过,秦浔的家族世代为医。
  难道是秦浔的哥哥或弟弟?
  陈让没多想,继续睁着一双眼,直愣愣看着外边的动静。
  “……陈让呢?”
  陈让从医生的唇语读到了自己的名字,他的额角一跳。
  随即燕云渡微微侧眸,抬起下颚,指了指二楼紧闭的房间。
  医生不知道和燕云渡说了什么,只见他从医疗箱中拿出了一个白色的药瓶,但是距离太远了,陈让看不真切,更何况上面全是陈让看不懂的文字。
  “难道是治病的?”
  陈让心道。
  忽然医生似乎是察觉了什么,目光往这边扫来,陈让赶忙的隐过自己的身子,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等待的每一秒都像是被无限的拉长,他的喉咙发紧,有团棉花堵着似的,连吞咽的动作都变得艰难,肺中的氧气好似被人抽空一般。
  脚边的地面仿佛在微微晃动,陈让的胃里一阵翻滚,陈让只等死死地盯着鞋尖,试图忽略那股从脊椎窜上的战栗和惊恐。
  那边没有了动静,陈让又小心翼翼地抬眼望去。
  燕云渡坐在沙发上,看不清表情,但他无动于衷,似乎不打算去接那瓶药。
  医生站在那里,手中的药瓶丝毫不动,两个人僵硬在这里。
  “你不打算遏制他了?”
  医生的声音冷淡,一点点都不带有起伏。
  燕云渡垂眸,不语。
  “最近,他出现的次数太频繁了。”
  燕云渡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
  其实陈让每晚都会陷入昏沉的睡眠,身体上多了很多惨不忍睹的痕迹,全都是他的杰作。
  他的另外一个人格。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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