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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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何时,一切方归于平静。
  今夜,德丰帝歇在了柔妃的夕颜殿。
  他上了年纪,皮肉松弛,眼角细纹明显,褪去了龙袍,整个人便只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老人。
  于男女之事上,他已是有心无力,只与柔妃并肩躺着。
  “爱妃,今夜朕险些误会了滇南王,你可怨怪朕?”
  柔妃挨着他,语气轻柔。
  “今夜之事实属意外,莫说是皇上,便是臣妾也以为父亲糊涂,做了不该做之事。好在皇上明察秋毫,还了父亲一个公道,臣妾自然不会怪到皇上身上。”
  德丰帝听了她这温柔小意的话,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动作轻柔。
  “滇南王对朕,对朝廷忠心耿耿,这份心,朕明白。”
  柔妃一脸感动。
  她什么都没有再说,也没有趁机告萧晏清的状,只是依恋地挨着德丰帝睡下,很快就发出了均匀绵长的呼吸。
  德丰帝却没有睡着。
  人老了,觉少。
  更何况,今夜之事,容不得他不多想。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年礼被人动了手脚,其本意,只怕是要嫁祸滇南王,扣上一个谋逆之罪。
  是何人所为?
  德丰帝已然派人去查。
  就算结果尚未查出,他心中也早有猜测。
  他眸色又添几分幽沉,直至后半夜,才慢慢睡去。
  而身侧的人,却是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的心头沉甸甸的,毫无睡意,也不敢睡,怕自己睡熟之后,喊出不敢喊的名字。
  此时,不止一人难以成眠。
  萧晏清自不必说,他一回到王府就发疯地打砸,状若癫狂,王府众人都噤若寒蝉,未敢发一言。
  朱雀大街某处宅邸中,谷栖山在院中凉亭枯坐半晌。
  这是德丰帝赏给他的宅邸,朱漆青瓦,亭台楼阁,更是闹中取静的绝佳地段。
  宅子里也确如德丰帝所言,种着一片紫竹。
  看着这片与故乡中一般无二的紫竹,谷栖山却没有熟悉和慰藉,只觉寂寥。
  他内伤未愈,本不该饮酒,但今夜却破了例。
  醉眼朦胧间,他仿佛又看到了那道身影。
  他们之间只隔着一道屏风,实际上却隔着难以逾越的鸿沟与天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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