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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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远都是先赢再说。温子渝的大脑是二极管做的,1就是赢,0就是输。
  陈泽清僵在原地。球场里漂浮的尘土被驶离的车轮一路带起,汇聚成一股风暴冲进她心里。
  比赛结束了。
  即使站在2024年的今天,再度回看2019年泰国华欣的那场球赛,陈泽清仍觉得她输得离谱。
  当时战败后,她先经过台北某位著名医生的心理疏导,回到西班牙后继续接受了长达数周的心理咨询。
  一切训练如旧。当年四月,两人在哈萨克斯坦联合会杯相遇,于小组赛决赛中败于哈萨克斯坦队。
  比赛结束,选手们即将各奔东西。
  陈泽清找到温子渝,两人和好如初。
  她把台北蔡医生的话转述给温子渝,又说:“我明白想得到所有人支持的想法很自私,也不现实。你不要独自承担,我们得站在同一战线。现在好好打球,不要为还没发生的事心烦好吗?”
  “好。”温子渝的眼角泛红,“害你输了比赛,对不起。”
  “对不起?”陈泽清差点跳起来!
  “你说对不起?好了好了,不管你是谁都快点从温子渝身上滚下去,不然别怪我不客气!”说完,她困住那人不停地抓痒,一顿鸡飞狗跳。
  空气忽然安静,温子渝的视线飘乎到窗边去:“没看见路雨鸣,张琦说她受伤了。”
  “你怎么总提她,”陈泽清紧紧捂住她的嘴,“再说我吃醋了。”
  “啪!”温子渝把她的手一拍,“张琦在后场跟我说的,她...”
  话音未落,陈泽清已吃掉她的音节。
  灯影之下,两株天堂鸟交错在一起。窗外猛烈地刮起来自遥远之地西伯利亚的大风,依然无法降低室内的氤氲热气。
  不久后,两人在同年五月的法网赛事中闯入六十四强。
  陈泽清由于资格赛中巨大的体力消耗无力支撑正赛,止步于此。温子渝则乘胜追击再战三十二强,最终拼尽全力仍落败。
  两人在21岁那年,以黑马之姿成为国内体育媒体竞相报道的对象,也是当时国内最被看好的两位种子选手。
  从那以后,陈泽清再也没参加过泰国华欣公开赛。以她当时快速上升的排名来说,这个赛事的级别和积分回报已不足以吸引她。
  直到命运之手再一次阻拦她的脚步。
  陈泽清在2023年受伤后积分排名大幅下滑,为迅速恢复状态,她通过大小赛事逐步热身,历经大师赛、武网和大阪公开赛,直至魂断泰国华欣。
  “魂断”这个词很有趣,她突然想起台湾那位温柔和蔼的蔡医生。
  “你需要表达,表达沮丧难过和表达幸福快乐同等重要,如果不表达就会永远埋在心里,有朝一日,它会以更加丑陋的方式爆发出来。”
  当时阻碍她的是什么,现在又是?我没有发现、没有表达吗?为什么最后果然如她所说丑陋地重演。
  这一切跟华兰或是温子渝有关系么,并未见得,说到底不过是她这颗自私而又虚荣的心在作祟。
  她怕的是华兰么,就算她真站在自己面前也未必就占了上风;她怕温子渝么,她明明爱她,爱她又何来怕。
  她怕的另有所属。
  直至刚才温子渝说出那句,“我不比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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