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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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回事?”陆竞珩抬手捏住陆子君下巴,往一侧偏。
  “啊?”陆子君后知后觉地摸向侧脸,似乎有细微的疼痛。
  他又用力搓了两下,是有点疼,皮肤上似乎有道不易察觉的浅痕,大概是被陆建华手里的钥匙刮的。
  “谁弄的?”皇帝低声问。
  “大概钥匙刮的……”陆子君脱口而出,他不擅撒谎,下巴被陆竞珩捏着,思绪更是乱成一团。
  “钥匙?”陆竞珩重复,眼神阴沉得吓人。
  “嗯,你爸收走时,这样。”陆子君抬手,在自己脸颊上象征性地拍了拍,试图扯出一个轻松的笑,“没事,不疼的。”
  陆建华是皇帝的父亲,血脉相连,再深的恨,也逃不过血缘羁绊。
  但陆子君的世界里从未有过亲情的概念。
  他想,陆竞珩和陆建华的关系,或许就像高中时教务处主任和总惹事的差生?疏离、对抗,却又无可奈何地绑在一起。
  所以自己还是不要火上添油最好。
  他用力眨了眨眼,挣开陆竞珩的手,摸索着关掉了后座顶灯。
  车内陷入一片昏暗,陆子君的视线尚未适应这片突兀的漆黑,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猛地将他拉了过去。
  瞬间,陆子君跌进一个紧实、温热的怀抱,坚硬的手臂环过他的后背,将他牢牢锁住。皇帝的下颌就抵着他的发顶,灼热的呼吸拂过耳畔,
  “抱歉。”
  “没事,”陆子君靠在对方肩窝里,闷声道:“真的,不疼的。”
  没事的。
  紧绷了整日的身体,在熟悉的沉木香中,终于慢慢松懈下来。
  第40章
  陆子君发现,骂皇帝有钱就为所欲为,是完全错误的。
  陆竞珩的为所欲为,纯粹是出于本能,是骨子里的暴戾,与有没有钱没有半点联系。
  深夜,陆竞珩一个电话借来酒店工程部的高功率电钻,带着陆子君直奔陆家村。
  电钻触到祖宅雕花门锁的一瞬,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撕裂夜空,火花四射。附近的保安和乡亲纷纷探头,看清手持电钻的是陆竞珩,全都一声不吭,缩回头。
  只两下,雕花门锁门锁应声而破。
  陆竞珩扔开电钻,径直进入酒窖,玻璃碎裂的爆响接踵而至,陆建华珍藏的名酒无一幸免。
  紧接着,他上到二楼陆建华的房间,把陆建华用过的东西——衣服,照片,音响电脑,椅子,连同床上的被褥,但凡徒手能搬得动的,一件不留地从拱廊抛下,砸向庭院地面,发出沉闷或清脆的声响。
  最后,皇帝从村长的车库里,开出一台猛禽皮卡,把那些摔从二楼摔的得稀巴烂的的东西,清上车后斗,猛禽轰鸣着奔向村尾的垃圾站,最后连车带东西,全被陆竞珩丢了。
  一切做得行云流水,声响震天,可整个陆家村静悄悄的,没人探究,甚至有几户人家,还默默地关上别墅夜景灯,仿佛无事发生。
  到了天光破晓时,陆竞珩站在祖宅门厅,看着一片狼藉的起居室,满意地拍拍手上的灰。
  他手臂一伸,自然地勾过陆子君的肩膀,将人往自己身侧带了带,声音带着彻夜宣泄后的沙哑:“可以了,回酒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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