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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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太难回答了,方与宣十分认真地思考了这个问题,坏心眼地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不太好界定。”
  丛风终于开骂了:“这他妈还能不好界定?分没分你自己不知道?”
  方与宣听他开始骂人了,总算舒坦了一点,眉眼舒展开:“好吧……那也可以算是。”
  没有明确答复就等同于默认,丛风被这个局面雷了一下,半天没说出话来。
  方与宣叹了口气,他没法和丛风说故人是梦里的他本人,听起来实在是荒谬且冒犯,警察看起来是极其唯物主义的职业,和丛风解释梦境的真实性大概只会越描越黑,自己还会被贴上喜欢意淫别人的标签。
  无奈故人这个话柄是他自己落下的,此时硬着头皮也得往下接。
  “我得提醒你,小事上你猜我猜是情趣,大事上要说明确。”丛风沉了语气,“我如果没自作多情的话,咱们现在应该是在搞暧昧?”
  方与宣再一次感到难以界定,这回是真心实意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但客观审视一番,又确实只有搞暧昧才能概括他们的关系,于是说:“算是?”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给你让步的界限是暧昧对象的范畴,如果你觉得不是,那到此为止,我没精力陪你玩。”
  原来是担心被人拿来当备胎。方与宣理解了他的意思,反倒不纠结了:“是是是,就你一个就你一个。——你不是讨厌我吗?”
  丛风凉凉道:“我看你其实也挺烦我的。”
  “那还暧昧个屁。”方与宣说。
  他说完自己都有些想笑。他听到丛风笑着骂了一句操,接着是水杯被拖动的声音。
  丛风撑着身子起来咕咚咕咚灌了两口水,方与宣看到他用的是自己的杯子,大概是之前没太留意,两个纸杯长得一模一样,摆一起哪分得清谁是谁。
  他没有出言提醒,梦里亲都亲那么多次了,他不太在意,说了除了让丛风堵心之外没有什么意义。
  “止疼药起效了吗?”
  “还没。”丛风嗓子有点哑,他举起左手端详着石膏,脸上堆满了烦躁。
  方与宣说:“那让大夫推一针?见效快。”
  “没事儿。”丛风扯了扯被子,“你休息吧。”
  “嗯。”方与宣应了也没动,躺了会儿便神游天外,乱七八糟地聊了一晚上,他反而心定下来了,没有刚到医院时那么六神无主。
  也许是因为这段聊天,真实的、触手可及的丛风在不断强化存在感,渐渐冲刷了梦境里那个手臂鲜血淋漓的身影,方与宣得以喘息片刻,让理性重回大脑。
  无论梦中的危机是否会一一重演,他作为连通两个空间的枢纽,自身具有主观能动性,完全可以干预即将发生的事情,也并非全然无力回天。
  更何况梦里还并未展现出过多危机,即便暗流涌动,起码维持着表面的平和。
  他这样想着,渐渐陷入沉睡。
  这一夜睡得出奇安稳,方与宣久违的没有做梦,一觉到天明,被人推醒时几乎睁不开眼睛,定睛看清丛风的脸,有一瞬间没分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他没太清醒,讲话拖长了尾音,闷闷道:“不做了,你不累啊?”
  说完才看清楚丛风左臂的石膏,他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些奇怪的话,皱着眉有点后悔。
  丛风没有听明白,以为是问为什么叫起床,便说:“你闹钟没开吧,医院比你家离博物馆近,想让你多睡会儿,结果没等来闹钟响。”
  “哦,是,谢谢。”方与宣有些不适应睁开眼看到丛风的感觉,他强压下心底的别样情绪,看了眼表,去卫生间简单洗漱,出来发现丛风不知从哪拎了个装着早点的纸袋。
  “拿着路上吃,我等下得办出院手续。”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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