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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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袁綦贴身珍藏的那个耳环的时候,她也问了丈夫那个问题:“那你为什么还要娶我呢?”
  袁綦没有回答,只说是他对不起她。但楚恕颐也不是真的需要他的回答,她知道为什么。因为得不到最爱的那个人了,所以父母许配谁都无所谓,对他来说都一样。
  这件事,楚恕颐也早就感觉到了,所以她也没什么好伤心的。
  “其实我挺高兴的。”楚恕颐如释重负,“原来不是我的错啊。”
  原来就算她“正常”,袁
  綦也不会爱她的。原来这一段漫长的彼此折磨,问题根本不在她身上。她甚至有些可怜袁綦了,原来他那么爱,原来那么爱的时候,会那么痛苦。
  “这些年,我也委屈他了。他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夫妻一场,到这儿就算了吧。”楚恕颐抬起头,看着桓宜华,“我就是想回家。”
  桓宜华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好一会儿,摸了摸她的头,像唤女儿一样唤她:“傻阿奴,女人一出嫁,就没有家了。”
  楚恕颐还是问:“为什么啊?”
  桓宜华一时无言。得知苻氏怀孕的时候,她也一气之下回过娘家。可是当年说什么都不许她嫁给袁煦的家人又变了张脸,说什么都不许她留在娘家了。
  “不知道。”桓宜华摇了摇头。她是真的不知道。
  于是楚恕颐也没再继续问,两人静静地依了一会儿,只是无声地落泪,直到门外有人敲了敲:“夫人?”
  桓宜华听出是她房里的丫鬟的声音,楚恕颐也放开了她,示意她快去应门。桓宜华安慰地在她肩上捏了捏,一边转身出去,一边快速地抬起袖子在脸上擦了擦泪痕:“怎么了?”
  “大公子回来了,”丫鬟压低了声音,但掩不住满脸的急切,“大将军发了脾气,让他跪在雪地里,要拿鞭子抽他呢!”
  桓宜华吓了一跳,撩起裙子就赶紧往回跑。袁煦前几日去公主府上回来就受了伤,问他他也不肯说缘由,只是强忍着。袁增管教儿子一向是往死里打,这要是不拦着,几鞭子下去还了得?
  桓宜华心里着急,险些在雪地里滑一跤,撑着丫鬟的手勉强稳住,又赶紧不歇气地跑。等到了袁增院里,发现家里人已经跪了一地。袁煦的上衣已经被脱下来,露出了上腹一片青紫淤伤,他母亲刘夫人用自己的身体抱着儿子,声泪俱下地嚎哭。袁綦和桓宜华的两个儿子都跪在袁增面前,袁识年纪大些,和二叔一人抱住了祖父一条腿,袁綦死死地摁住了袁增拿鞭子的那只手,不让他抽下去。袁博根本还是个小孩子,被这情形吓得直哭,见母亲来了,直往母亲怀里钻:“娘!”
  “父亲!”桓宜华也赶紧跪下来,“伯彦做错了什么您教训就是了,何必生这么大气……”
  袁增看了她一眼,冷冷地“哼”了一声。对桓宜华这个儿媳他一向客气,所以他狠狠甩了甩手,把鞭子扔在了地上,也把袁綦甩开了。
  “你自己问他,身上的伤哪里来的!”
  袁綦马上道:“父亲!那都是我的错,阿兄——”
  “住口!”袁煦马上喝断他,“用得着你替我遮掩吗!”
  刘夫人不管不顾地只是干嚎:“你先打死我好啦——!”
  “哎呀娘!”袁煦也不耐烦母亲这样哭,朝袁綦使了个眼色。袁綦赶紧过来把母亲扶了起来,桓宜华上前给他把衣服披好,压低了声音问他:“到底怎么伤的?”
  袁煦沉着脸,只是摇头。袁增立刻一声暴喝:“他没脸说!堂堂的征西大都督,去公主府上给人献艺取乐,我真是养的好儿子啊!”
  袁綦又想说话,但是袁煦还是不让他开口:“儿子给袁家丢人了,请父亲责罚!”
  “你到底怎么想的?啊?”袁增眯着眼睛质问了一句,百思不得其解,“你闲得骨头发痒你就去大营里练!用得着去给一个江湖草莽当垫脚石吗?!”
  袁煦低着头,任由父亲责骂,一句也没有解释。
  长公主言而有信,真的亲自带着那个刀客去面圣了。今日陛下召大将军入宫,笑着说这人连伯彦都打赢了,可是了不得。只是没读过书,兵法军务一样不通,让大将军着意培养培养,说不定是个能用的大才。袁增站在御前,被打得措手不及,背上冷汗都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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