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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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达:“国公为您之事,勠力辅弼,鼎力相助!您真要在此关头,为一幼子,与国公生了嫌隙?何况,那小子生就个克母的八字!”
  “便是八字克母,也未必要在小世子面前同我儿动拳脚。”
  常达倏然瞪了眼睛:“他八字克我们褚秀,便是克我!”
  他母亲闲闲理着瓶中花枝,眼都没抬:“踹两下又如何,哥哥就是这么个暴脾气。何况,这崽子脾气太差,焉能成事。不管教管教,别先把我克死了,再克死我的晔儿。”
  他爹爹于是不说了。
  即便常褚秀后来因为这事禁足了他半月,也再没有开过口。
  他在自己房中老老实实抄了半个月的《论语》。被放出来,又上街去,又撞见了死对头。
  冤家路窄。
  宝马雕车堵得朱雀街水泄不通,侍从全瑟缩着肩膀侍立在后,李景泰手里执一根皮鞭,浑然不顾四面人流,只顾扬鞭。
  他身前跪着一个年龄相近的男童。
  那人他隐约记得。李景泰的武陪练。
  “叫你顶嘴!叫你顶嘴!叫你顶嘴!”
  鞭子抽起的风,锋利割人。
  一个侍从怯怯地劝:“少爷,您不能当街打人啊,再怎么也得回府再打,外头这么些人……”
  另一人按住他胳膊,默然摆了摆手,“前些日子少爷同小皇孙打了一架,老爷心疼的啊,这两天,连蛐蛐都准小少爷糟蹋。横竖老爷不会怪罪,由他吧。”
  另一人哈着腰鼓掌:“打得妙!小世子有武才!”
  他脾性悍烈,那时却并未发怒,只是愕然。
  望着李景泰,仿佛瘦骨嶙峋的野猫,望着颈环金铃的乌云盖雪。
  错愕、讶异,艳羡、嫉恨。
  但只有一点点的委屈和一点点的心酸。
  因为早已习惯,不再自怜。
  他去寻了李景泰的武陪练。
  宝马香车扬长而去,那男童跪在地上,背上衣裳破成碎条,脸颊上一道道血痕,往下淌血。
  他朝那狼狈男童伸出手:
  “我亦同那蠢猪有仇。”
  “敢不敢同我一起,寻个机会,叫那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他身后的随从附在他耳边劝:“小王爷,这小犊子贱得很呢,仔细脏了您衣裳。”
  他不理睬,犹自伸着手。
  那男童遍体鳞伤,一双圆眼懵懂地看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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