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1 / 3)
蔡太太瞪着她,“你为何不喊!你为何不喊?!”
严太太立在原地晃了晃身子,一时跌坐在椅上。
徐文珂小声答道:“我......我太害怕了......”
“七妹妹,”徐柏舟沉吟片刻,轻问:“那几个壮汉除了你说的这些特征,还有没有其他更明显些的?”
徐文珂沉默了好一会,才道:“有,那些人里,有一人应是领头的,其他人都看他的眼色行事,那人的右腿......”
“有一点跛。”
说着,徐文珂又点一点额心,“那人的这里,有一个图腾,隔得太远了,又有些黑漆漆的,我没看清。”
徐柏舟原是在协堂内来回踱步沉思,听到此处脚步一顿,“图腾?”
言毕,他扭头去看提笔记案的手下。
手下亦有些惊愕,忙不迭道:“卷宗记载,凡是良民,哪怕是贱籍,都不可在面上刻纹。”
徐柏舟声音很沉,“除了匪。”
蔡太太惊叫一声,眼皮子翻了翻就要晕厥,哭道:“匪?我女儿若是落在匪手里,焉有命在?”
蔡太太急得面色苍白,抖着抓紧蔡霖的肩,喊道:“听清楚了吗?你女儿被匪掳走了!你还不召集你手下的兵出城剿匪!”
蔡霖却没动,徐柏舟一眼窥见,有些了然。
山匪虽在城外盘踞,但并非所有山匪都罪不可恕,若无官家下令,平白无故私自带兵剿匪,反倒有罪。
严为正始终没出声,这会却沉声道:“此事不可再瞒,晚一日,颂儿与翎儿就多一分危险。”
徐柏舟忙拱手,“我这便写详案递去刑部,官家今早便会回皇城,刑部最晚在午晌会将案卷递进皇城,届时有官家口令,大理寺才好顺势出城摸清到底是哪里的匪在作乱。”
略一停顿,徐柏舟又问周夫子,“敢问夫子可曾得罪过谁?”
其实徐柏舟先前抓过一次匪,正好是天狼寨,他心内也倾向于天狼寨,可无凭无据的事,他不能贸然行动。
周夫子满心满眼都是玉娘不见之事,闻言阖了阖眼,迟钝摇摇头,“我向来在书院待着,娘子也与邻里和善,不曾得罪过谁。”
蔡太太连连摇头,“要等到午晌?太久了,我的翎儿怎么撑得住?我连她是死是活......”
“休说这样的丧气话!”蔡霖蓦然厉声打断蔡太太,发沉的嗓音里透出十分的笃定,“翎儿自幼在我身边习武,不说她能打过山匪,自保是必行的!论遇袭时的机敏,我相信,盛都城里没有哪个女娘能比过我儿!”
眼见蔡太太止不住的流泪,蔡霖心中虽急,却也只好立马去召集手下的兵,只待恒文帝一声令下,便立刻协助大理寺绞杀那些该死的匪!
因此便揽着蔡太太要离去,期间不忘沉声向徐文珂道:“徐七姑娘,你年龄小,遇事有些害怕也是在所难免,今日多谢你如实告知,若成功救下我翎儿,来日必将登门重谢。”
严太太心中也发急,严为正是文官,夫妻二人只能强逼自己冷静下来,因此便也朝徐文珂颔首,旋即离去。
严蔡二家离去半刻,手下跨进协堂,手中掐着两份崭新的案卷,见了徐柏舟便呈上,“底下的人呈上来的,都是幼童失踪的案子,一桩是前几日报的案,一桩是今日一早。”
徐柏舟逐一打开,眼神缓慢扫过两份案卷,两位幼童,一位是周玉,今早周夫子去报的案,一位是城外农户的儿子,周之言。
周玉既是匪一并带走,那这拐走周之言的,是不是同一批人?
既拐幼童,又掳贵女公子,这匪究竟要作甚?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