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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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至回以一笑,将怀中拢着的木匣交给炳烛, 对着荀彧低声诉苦:
  “耽搁了大半日,好歹没错过宵禁的时候。”
  走入院中,郭嘉与张机正在树下玩六博,戏志才与荀攸捧着一卷竹简,在林荫的另一侧阅读。
  郭嘉正百无聊赖地瞅着棋局,察觉到门边的动静,抬眼一瞧,当即丢下手中的博箸,麻溜地起身。
  “腹中早已空空,敲起战鼓,可算是把主人家等来了。”
  其余几人都对郭嘉的调侃见怪不怪,唯独张机疑惑地瞥了顾至与荀彧一眼,唇张开又闭上,什么也没问出口。
  荀攸将一切看在眼里,视而未见地放下书简,小心地收入竹箧。
  宴请的人员到齐,炳烛备好桌椅,请各位开饭。
  待用过飧食,小酌过后,张机询问顾至:“你说的那位‘性子幽静,惯爱独处,得骗过来把脉’的子侄在何处?”
  正欲起身辞别的荀攸停下动作,无声调转目光,投往顾至的所在。
  顾至亦不偏不倚地看向荀攸,没有任何掩饰的意味。
  直到这时,张机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面上现出几分抱歉的神色。
  荀彧解围道:“舍侄近日偶然不适,劳烦先生。”
  被二度点到的荀攸缄默不语。
  他近日并未觉得不适,但既然叔父如此言道,那他也只能当做自己不适。
  荀攸没在刚才的事上扭扯,从容地坐在院中的木枰上。
  正事在前,张机亦抛开所有心绪,坐在荀攸的前方,取出脉枕为他诊断。
  把了许久的脉,张机捋着长胡不语,示意荀攸张口,查看舌象。
  当着众人的面,荀攸毫无挂碍,当场照做。
  张机看完舌象,换了另一只手继续诊脉,有一茬没一茬地顺着胡髯,仍然沉默。
  有了先前的案例,顾至现在一见到张机反复诊脉,沉默不语就会生出不好的预感。
  再加上荀攸在原著中亡故的时间与荀彧、荀悦颇为接近,顾至忍耐再三,终究还是开口询问:
  “仲景兄,情况如何?”
  “小友卫气不固,三腑失调,平日不过是乏力了些,可一旦外邪入侵,袭入体内,怕是会来势汹汹,难以招架,有碍寿数。”
  这话让在场的其他人俱是一怔。
  这些年荀攸鲜少生病,亦不曾和郭嘉一样过食过饮,睡眠无节律,谁能想到他如今的体质并不比郭嘉好上多少。
  张机见众人面色讶然,缓缓摇首,顺长的胡髯随之摆动:
  “过饮、过食,过劳、少食,过度耗费心神,少觉,都会侵害脏腑,湿困暗耗,不利气血。”
  荀彧急问道:“可有调理之法?”
  张机道:“耗损虽多,好在尚未伤及根本,只需耐心调养,避免操劳,按时用餐,自能康复。”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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