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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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站在她的邮票墙面前,似乎是在粘上新的邮票,动作利落又细心。
  黑泽弥盯着背影半分钟,才茫然地开口唤道:“哥哥。”
  被呼唤的人把手里的邮票贴好,才转过身看向黑泽弥,他一言不发,探了下黑泽弥额头的温度。
  感受到正常的温度,黑泽阵身上冷凝的气质才稍稍缓和,低声问着看起来好像有点傻傻的黑泽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黑泽弥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摇摇头。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却一直盯着琴酒。
  在混乱的信息量里,黑泽弥遭受到重大打击的同时,也知道了所谓的命运里,她重要之人的结局。
  果然,她还是不能接受琴酒的死去,就连黑泽弥都分辨不出,黑泽弥是因为死去的琴酒身边没有自己,还是因为琴酒本身的孤独和结局。
  黑泽弥的呼吸急促,刚才清醒的意识似乎又要被拉入痛苦的深渊,一只温热干燥的大手盖住了她下半张脸。
  “调整情绪,你要过呼吸了。”琴酒天生低哑冷淡的声音响起,引导着黑泽弥的情绪。
  盖在她脸上的手拇指微微拭去她的眼角,琴酒的声音似乎带上嫌弃和无奈:“哭什么?你不会死的。”
  生病期间的黑泽弥实际上是很爱哭的,只是大多是因为疼痛而落下生理性的泪水。
  但这时却是茫然的,睁大自己的眼睛,像是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在哭泣般,可怜又脆弱。
  他以为是刚才那一遭让黑泽弥下意识的害怕了,尽量让黑泽弥平静下来。
  他的白痴妹妹今天才出了病房,如果再被送进去,恐怕也不会太容易出来了。
  黑泽弥稍微平复了一下,整个人呼吸都弱了些,情绪起伏对她的身体也是不小的刺激。
  “哥哥,”黑泽弥细微的声音从掌心里穿出来,她垂下的眼睫轻挠琴酒的手,“我可能要去做一件很难很难的事。”
  “……必须要做?交给我也行。”琴酒沉默一瞬,还是出生有些不耐说着。
  他的不耐不是对着黑泽弥,而是对现在他们兄妹在组织的处境,以及自己的所有物超出控制范围的不爽。
  黑泽弥的想法有很多,谁也不知道她的脑袋是怎么转的,但琴酒也不需要去知道,因为黑泽弥会把她所想的全部告诉他。
  琴酒没有得到回答,黑泽弥只是如同木偶般僵住,愣愣的没有再开口。
  他也盯着黑泽弥几秒,最后稍微用上点力擦去黑泽弥眼角又开始酝酿的泪。
  这一下在他觉得没用多少力,却让黑泽弥吃痛地蹙眉,终于抬起头去看琴酒。
  “想做就做吧,”琴酒在黑泽弥抬头的时候继续说,相似又不同的两双眼睛对视,他毫不犹豫地道,“你的选择都有意义。”
  那双水蒙蒙的翠绿双眸一下睁大,怔愣地看着面前的琴酒,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琴酒放下手,他不觉得刚才自己说得话有什么问题,他一向是个随心的人,想那样说便说了。
  虽然他的妹妹脆弱得不堪一击,就连说话的声音都轻柔,但他知道黑泽弥是个很强大的人。
  强大可从来不只体现在武力上,黑泽弥当然足够他这样形容。
  而琴酒也比任何人都相信黑泽弥,他是真的由心说出这句话的。
  黑泽弥终于回过神,她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脸,对着琴酒扬起个好看的笑。
  “我能量满满了!感觉能和整个世界对抗了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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