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2 / 3）
确实热闹。李理评价。
杜裕安在角落里翻着白眼，李理朝那边扫了一眼，那孩子迅速换上一副乖巧的神情。她的视线落在对方冰鞋上，自己前不久签在名字后面的那个爱心异常显眼。
清冰车嗡嗡开走了，又过了几分钟，入口挡板开放，女孩们推搡着跳上冰面，在场上分散开来。李理的目光自然落在黎涵身上，她发现对方正紧紧跟在杜裕安身后，脑袋压得很低，眼睛眯成一道缝隙。
被发现了。她转过身就往办公区逃。她同白鹤撞了个满怀，对方手里的水杯掉在地上，水洒了满地。
“李理，你跑什么？”教练叹口气，认命地从门后拽出拖把，“我真是成天给你们这群小孩擦屁股。”
“我没跑。”李理狡辩，又闪到一旁将地方让出来，“我把黎涵送来了，自由滑曲目也选好了。”
“至于编舞的事情……”李理迟疑着，心里没底，“这是黎涵的最后一个赛季了，我想……”
她拿不准白鹤的态度，怕对方觉得她们一起瞎胡闹。
“你想什么？”白鹤拄着拖把直起腰，“说出来，李理。”
“黎涵说，希望我来帮她编舞。”她把昨晚黎涵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李理，别总拿黎涵来做挡箭牌。能否做成暂且不说，告诉我，你真的想给黎涵编舞吗？”白鹤盯着她，眼神犀利。
“是的，我想。”她点头，重新变成赛场上那个坚定的李理，“我想黎涵滑着我编的节目去冬奥会。”
“我想站在她的教练席，想和她并肩，看属于她和我的时代落下帷幕。”她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记得她们站在同一个领奖台上的春秋冬夏，她们的故事也并不完美，但她想要的只是一个完整的结局。
走廊有人经过，白鹤带上房门，丢下拖把。她们面对面，只隔一臂距离。白鹤郑重其事地向她伸出手，她不明所以与对方牵在一起。她被那只手重重握住，又轻轻摇晃几下。
“第一次带你们站在国际赛场上的时候，我也怀疑自己能否能担得起你们的命运。但既然我选择站在那里，就一步也不能退缩。”白鹤握着她，修长手指将她的手背勒得发红。
“虽然你没有资格证书，也没打算成为一个真正的教练，但你曾是顶级选手，具备成为教练所需要的全部能力。”
“最重要的是，你已经做好了站在她身边的觉悟。”
“李理，既然如此，你就不许再回头了。”教练松开手，留她一只手滞在空中。
室内无风，但她察觉到酝酿在暗处的风暴。教练将她推出安静的风暴眼，她一个人，头一次直面这混沌的一切。
“现在你就是她的全部。”白鹤的声音醍醐灌顶，她心头一颤，掌心渗出冷汗，“无论遇到什么，你都要挡在她前面。”
“我会的。”她久久不能回神，沉浸在初尝这一切的滋味里。她好像变了，她从没像这一刻一样充满力量。
“曲子我选好了。”声带轻颤，她的嗓音变得轻快明亮，“Muse的外生交响曲之三，”她顿了顿，清了清嗓子，“救赎。”
她带着热得发烫的脑子回到冰场时，所有人都还在训练。她学着白鹤的样子将手背在身后，压低下巴，看黎涵在冰面上跃起又落下。她盯着黎涵看了很久，直到某一次跌倒后又爬起时的无意对视，她眼中的光直直落进对方眸子里。
黎涵被石化一样愣在地上，一个又一个女孩从她们交汇的视线间穿过。她们盯着彼此看了许久，像是照一面镜子，镜中却是与自己截然不同的另一个人。
一对双生的花。
“黎涵，过来。”李理朝远处招手，“我们来讨论一下下个赛季自由滑的选曲。”
作者有话说：
现在是东京时间9月5日凌晨2点12分。好激动非常激动终于要往结局推进了！
第54章 远方
李理挂着教练专用的通行证出现在俱乐部联赛北京站的场边时，相机快门如潮水般此起彼伏。观众席前排有人窃窃私语，冷风将声音带到她耳边，她和黎涵的名字再一次被人放在一起。 ↑返回顶部↑
杜裕安在角落里翻着白眼，李理朝那边扫了一眼，那孩子迅速换上一副乖巧的神情。她的视线落在对方冰鞋上，自己前不久签在名字后面的那个爱心异常显眼。
清冰车嗡嗡开走了，又过了几分钟，入口挡板开放，女孩们推搡着跳上冰面，在场上分散开来。李理的目光自然落在黎涵身上，她发现对方正紧紧跟在杜裕安身后，脑袋压得很低，眼睛眯成一道缝隙。
被发现了。她转过身就往办公区逃。她同白鹤撞了个满怀，对方手里的水杯掉在地上，水洒了满地。
“李理，你跑什么？”教练叹口气，认命地从门后拽出拖把，“我真是成天给你们这群小孩擦屁股。”
“我没跑。”李理狡辩，又闪到一旁将地方让出来，“我把黎涵送来了，自由滑曲目也选好了。”
“至于编舞的事情……”李理迟疑着，心里没底，“这是黎涵的最后一个赛季了，我想……”
她拿不准白鹤的态度，怕对方觉得她们一起瞎胡闹。
“你想什么？”白鹤拄着拖把直起腰，“说出来，李理。”
“黎涵说，希望我来帮她编舞。”她把昨晚黎涵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李理，别总拿黎涵来做挡箭牌。能否做成暂且不说，告诉我，你真的想给黎涵编舞吗？”白鹤盯着她，眼神犀利。
“是的，我想。”她点头，重新变成赛场上那个坚定的李理，“我想黎涵滑着我编的节目去冬奥会。”
“我想站在她的教练席，想和她并肩，看属于她和我的时代落下帷幕。”她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记得她们站在同一个领奖台上的春秋冬夏，她们的故事也并不完美，但她想要的只是一个完整的结局。
走廊有人经过，白鹤带上房门，丢下拖把。她们面对面，只隔一臂距离。白鹤郑重其事地向她伸出手，她不明所以与对方牵在一起。她被那只手重重握住，又轻轻摇晃几下。
“第一次带你们站在国际赛场上的时候，我也怀疑自己能否能担得起你们的命运。但既然我选择站在那里，就一步也不能退缩。”白鹤握着她，修长手指将她的手背勒得发红。
“虽然你没有资格证书，也没打算成为一个真正的教练，但你曾是顶级选手，具备成为教练所需要的全部能力。”
“最重要的是，你已经做好了站在她身边的觉悟。”
“李理，既然如此，你就不许再回头了。”教练松开手，留她一只手滞在空中。
室内无风，但她察觉到酝酿在暗处的风暴。教练将她推出安静的风暴眼，她一个人，头一次直面这混沌的一切。
“现在你就是她的全部。”白鹤的声音醍醐灌顶，她心头一颤，掌心渗出冷汗，“无论遇到什么，你都要挡在她前面。”
“我会的。”她久久不能回神，沉浸在初尝这一切的滋味里。她好像变了，她从没像这一刻一样充满力量。
“曲子我选好了。”声带轻颤，她的嗓音变得轻快明亮，“Muse的外生交响曲之三，”她顿了顿，清了清嗓子，“救赎。”
她带着热得发烫的脑子回到冰场时，所有人都还在训练。她学着白鹤的样子将手背在身后，压低下巴，看黎涵在冰面上跃起又落下。她盯着黎涵看了很久，直到某一次跌倒后又爬起时的无意对视，她眼中的光直直落进对方眸子里。
黎涵被石化一样愣在地上，一个又一个女孩从她们交汇的视线间穿过。她们盯着彼此看了许久，像是照一面镜子，镜中却是与自己截然不同的另一个人。
一对双生的花。
“黎涵，过来。”李理朝远处招手，“我们来讨论一下下个赛季自由滑的选曲。”
作者有话说：
现在是东京时间9月5日凌晨2点12分。好激动非常激动终于要往结局推进了！
第54章 远方
李理挂着教练专用的通行证出现在俱乐部联赛北京站的场边时，相机快门如潮水般此起彼伏。观众席前排有人窃窃私语，冷风将声音带到她耳边，她和黎涵的名字再一次被人放在一起。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