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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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我咳嗽的动作忽然僵住。
  “我,我能咳咳咳,说咳咳咳话了……?”
  我将手放上喉咙,感受到了久违的声带美妙的震动。
  欣喜抬头,对上了凌逝投来的淡漠视线,察觉到他不同于往常的安静,我心咯噔一跳。
  嗓子尚有点发涩:“凌逝……你帮我恢复了声音?”
  完整的话刚一说出,听着这耳熟的音调,我不可置信看着凌逝道:“这个是你的声音?”
  “你把你的声音给我了?!”
  凌逝一言不发,我这才注意到他白洁的脖子上不知何时有了一道红色疤痕,颜色很淡,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
  我倏然噤声,顿时百感交集。
  【蛊毒三天后生效。】凌逝在我掌心写道。
  他给了我一股离别吻,朝我做口型:三天后,记得回来。
  第15章 锢山的故事3
  7
  这次下山,山上的雾散去了。
  我安然无恙来到山脚,当双脚再次踏入这片我生活了十多年的土地,我感慨万千,眼眶含上了些许泪水。
  我走在回二叔家的路上,像个初来乍到的外地人东张西望街道两边的繁华建筑,碰到个眼熟的邻居正要挥手打招呼,邻居却跟大白天见到鬼似的,脸色大变,逃似的跑了。
  我奇怪地目送他远去的背影,心里嘀咕什么情况,发现自己周围的几个路人朝我投来惊悚的目光,他们离我远远的,仿佛我身上有冲天的杀气般。
  我挠挠头快速离开了人群,来到一家略微破败的当铺前。
  近来反帝反封建,张瞎婆怕为免牢狱之灾不敢声张,摘掉了她挂了二十多年的算命牌子。
  因为父母经商免不了信些怪力乱神,我小时候就时常跟着他们来张瞎婆这里算命,财运气运桃花运张瞎婆可谓是手到擒来,手一掐眼一翻就没不准过——当然,在我父母因故去世前我是一直这样以为的。
  张瞎婆说过我们一家人是能长长久久的气运,财运更是妙不可言。
  我以前是十分信任张瞎婆的,后来又不信了,但现在我觉得我该再信她一回。
  我跨过高高的木门槛,扇了扇空气里阴冷潮湿的木头味,见里屋没人,小声喊道:“张婆,您在吗?”
  良久,我才等来一声苍老的回应:“谁啊?”
  张瞎婆拄着导盲拐杖步履蹒跚从一处角落小房间出来,我连忙上去搀扶,她顿了顿,反手摸了摸我的手背。
  “你是……?”
  我现在用的是凌逝的声音,张瞎婆自然认不出我就是小时候经常来她这晃悠的孩子。
  “叫我时涸就行。”我用了凌逝给我的名字,然后把张瞎婆牵到木板凳上,“张婆,我外地来的,听本地人说您算东西特别准,就想问问你有关……嗯,那方面的事情。”
  张瞎婆瞪着浑浊的眼球:“老婆子老了,没以前那么灵了,可能也说不出个一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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