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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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像是有什么自我防护机制般,下意识地回避掉一切与温书眠有关的记忆和信息。
  就连手机、报纸、电视新闻,任何与外界有联系的通讯工具,他都不敢再看。
  生怕自己会从任何渠道,任何角落缝隙处,了解到有关那狐狸一星半点的负面消息。
  但从沈郁站起来道谢的那一刻,多米诺骨牌像是被推倒了第一张,有关狐狸的一切感情和信息,全都铺天盖地往里涌来。
  沈郁能得救,哪里关他什么事?他有什么资格接下这杯酒?即使关键时刻是他做出的决定,但那可是温书眠的命,是他的命!
  猛然一瞬间的伤心、失望……各种悲痛情绪杂糅起来,即使没人开口,但姜砚也能听见那狐狸一遍遍地喊。
  “姜砚,救我。”
  “求你……救救我。”
  男人手抖的厉害,这桌子上的人,都紧盯着他和沈郁。
  仿佛只要他喝下这杯酒,往事一笔勾销,温书眠就算因此而死,也死得其所了般……
  那瓶为庆祝一家人团聚,而特意开启的罗曼尼康帝,高脚杯里的红酒泼了不少在姜砚的手背上。
  沈为察觉自己兄弟情绪不对,他打着圆场,伸手按住姜砚的指:“身体不舒服就别喝了,都是家里人,不用讲究这些礼节。”
  但姜砚推开他的手:“阿眠是我的人,这杯道谢的酒,我代他喝。”
  男人坚持仰头,一饮而尽,心里无意给谁难堪,唯独只求众人能正视温书眠的牺牲,他的狐狸绝不是连路边的狗都比不上的人。
  那时酒入愁肠,红酒醇香浓厚,并不刺鼻,但偏偏情绪迸发迅猛,从周身涌来的酸麻感,冲上鼻尖,比白酒上头还快。
  酒精瞬时漫入血液,像是浸入了他对温书眠的思念。
  这几日克制隐忍的疼痛,好像突然被人打开了开关,钝痛感如泄洪般,迅速席卷姜砚周身。
  男人背脊僵直,空酒杯被按在大理石餐桌上。
  他忽收回手,掌心紧紧按住自己心口,试图缓解那里的疼。
  可细细密密如刀割般的痛感,又哪里是用手能按住的?
  这样为情所困的痛楚,具象化地出现在自己的身体里,钝刀子割人的痛,更加难以承受。
  姜砚感觉他的心脏好像真的生病了。
  男人这时越克制,痛意越生猛,他止不住地喘,到后来背脊屈起,呜咽声越来越重。
  沈为头一回碰着这种情况,没见过有人失恋会疼成这样,他手忙脚乱地站起身来:“没事吧,阿砚。”
  沈郁也被吓得丢了杯子:“阿砚哥哥。
  沈母见状,更是心疼,她丢了筷子直接绕过桌身来。
  一伸手,就摸到了姜砚满头冷汗,又看这孩子低声抽泣,捂着心口,呼吸困难,难受地喘不过气。
  这症状看起来,可比那什么创伤后应激障碍更要严重的多,尤其脸颊两侧蕴起一层不正常的粉,但偏偏四肢冰凉,身体抖得厉害。
  沈母心疼坏了,她把姜砚搂进怀里,手心轻轻拍他的头,一下又一下地哄着:“没事,没事的阿砚,你好好哭一场,哭完就把他给忘了。”
  家里人虽不理解,但都很担心姜砚的情绪。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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