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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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莲时说:“写不出来了。”曲君笑道:“那么《火车》就是我的。”
  傅莲时不理他。《火车》是写给曲君的不错,也有一版加了琵琶的编曲,压在包里没拿出来。但他如今就是不愿承认。
  “《火车》凭什么就是写给你的,”卫真说,“你是火车吗?我也是火车。”学汽笛“呜呜”叫了两声。
  众人哄笑起来,曲君见傅莲时也在笑,接话说:“这是大象叫,我给你写一首别的,《大象》。”
  大家又笑,傅莲时却转过头,看窗外去了。卫真从看到这一切,不禁好奇:“你们怎么了?”
  傅莲时抢先说道:“没怎么。”
  他反驳太快,不单卫真觉得奇怪,高云也从镜子里看他一眼。曲君在座椅上烦乱地敲了敲,说:“卫真。”
  卫真问:“干嘛?”曲君说:“如果说,如果,我是同性恋。”
  傅莲时吓得差点跳起来,曲君假装没看到,作出坦然的样子说:“我们摇滚是弱势音乐,大家都是少数派嘛。”
  “挺好,国外那些玩儿华丽摇滚的,不是同性恋也要说自己是。”卫真说。
  曲君不响,卫真又说:“不要把男朋友带来琴行。”
  曲君好笑道:“琴行是我开的,你管起我来了。”
  “那你‘如果’什么呢,”卫真道,“我又管不了你。”
  曲君说:“你可以把我丢下车。”
  卫真马上叫:“高云,把他丢下去!”傅莲时也急忙叫起来:“不行!不可以!”
  高云边开车边说:“我不敢跟傅莲时打架。”傅莲时气急道:“我究竟什么时候打架了?”
  回程花了快一星期,在北京周围转了半圈。周边城市酒吧规模不如北京大,而且因为学校少些,乐迷也没那样多。但很一些名声大噪的乐队,乐手其实来自这些地方。像“唐朝”的吉他手,自己来自廊坊,又收了好几个廊坊徒弟;而“超载”主唱喜欢吃天津的煎饼果子、冰淇淋。
  “东风”路上又演了三场,把《火车》也排练出来了。但卫真觉得《火车》,就好像当年那首《昆虫》,都是压箱底的东西,不能轻易拿出来演出,甚至比赛也最好不要用,免得被商骏文化偷走。于是一次都没有唱过。
  大家连轴转了这些天,都累得不得了,反而傅莲时越忙活越兴奋,精力旺盛,恨不得再也不用睡觉了。
  演完最后一场,明天终于要回到北京。众人早早回宾馆,早早睡下。
  曲君也关了灯,睡在自己床上。
  傅莲时睡不着,躺了一会,在屋里走过来走过去,收拾东西,两条长腿一错一错地晃着。转了半晌,他静静爬到曲君床上,钻到他被子底下。
  曲君说:“你不生气了?”
  傅莲时装傻说:“生气什么?”双手绕过去,搂着曲君的腰。两个人从来没有这样无间地亲昵过。曲君有些透不过气,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傅莲时忽然说:“亲脸有什么意思。”偏了偏头,搂着曲君的手一紧,亲在他嘴唇上。
  曲君说:“那亲嘴是什么意思?”
  傅莲时不答,曲君笑道:“躺在被窝里亲嘴,又是什么意思。”
  傅莲时松开手道:“不玩了。”就要下床回去。曲君拉着他,两个人细细亲了半晌,睡意全消,感受到一阵一阵的暖风,身上越发热。傅莲时越来越害臊,又说:“我要走了!”
  第73章 穿裘皮的维纳斯
  他正要从被子里钻出来,手臂又被抓住了。曲君嗓子沙沙的,说:“以为你胆子多么大呢。”
  傅莲时颤声道:“我没有胆子。”曲君说:“没有胆子还亲来亲去的?”还是把他拉回床上。傅莲时紧张得后背发麻,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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