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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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取消了他的置顶。
  在遇到麻烦的时候,第一个求助的人,也不是他。
  她甚至开始刻意地在他面前,隐藏自己的情绪。
  也许所有的这一切,也不过是她在单方面地切割他跟她的关系。
  她轻而易举地就能骗过所有人,她在他的眼皮底下,终于一步一步退回到了最开始的位置,甚至比他印象里的那个人,还要陌生。
  苏致钦闭了闭眼,他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维持住面上最后的温和,耐着性子问她:“乔雾,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需要你拿起刀片自卫?”
  从她的伤口来判断,那块灵巧的不锈钢的纤薄小刀片也不过4.5厘米的长度,宽度不足3厘米,除了男人会用的剃须刀片以外,他想象不出在诺大的酒店里,还有什么东西能够符合这样的尺寸。
  乔雾抿了抿唇,开始狡猾地顾左右而言他,支支吾吾就是不愿意正面回答。
  “跟我坦白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一件这么难的事情吗?”
  光是想到王征的脸都让她作呕,更遑论是回忆刚才发生的事情。
  乔雾实在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跟他纠缠,她不耐烦地竖起眉头告诉他,今晚她另有安排,如果他有事,可以去公寓找她,不然告诉她时间,她也可以自行打车去他的庄园里。
  乔雾说话的工夫,也没忘记挣开他,她试图用左手去掰苏致钦箍在自己右手腕上的手指,但奈何两人的力气相差实在很大。
  她伸手的时候,白色的毛衣衣袖微微上滑,能够露出手腕,左手腕上内侧那条疤痕狰狞而显眼。
  这道伤口,她明明已经习惯了很多年,但今天猝不及防看到,那些曾经死去的记忆又开始重新攻击她。
  乔雾的眼睛酸涩得要命,挣扎的动作也都像是在赌气,可她挣扎得越用力,苏致钦却抓得更紧,紧到她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他捏断——
  “先生!很疼!”
  乔雾尖叫着抬眼*凶他的时候,眼眶红得像只兔子。
  乔雾以前即便被他弄痛了窝在他怀里哭的时候,都是狡猾地想要从他身上获得各种好处和休假特权,哪怕在圣彼得堡的邮轮上,她因为担心要与母亲的油画失之交臂,包着泪的眼光也只是委屈和不甘心。
  但就在她刚才抬头的那一秒里,苏致钦清楚地在她的眼里看到了厌恶和讨厌,他被她充满戾气的眼神蛰得胸腔都像是掉陷了一大块,巨大的空虚感压得他几乎在瞬间喘不上气。
  苏致钦的力道本能稍减,乔雾已经用力甩开了他的手,径自往酒店门外走。
  莫斯科入秋的冬夜带着雪粒的冷风终于让她暴躁不安的情绪降下温来,乔雾抬头看了眼浓沉墨色,最后也没让眼泪再流下来。
  王征只是一段死去的记忆里的过去时,他并不值得自己难过,所以乔雾很清楚地知道,此时此刻到底是什么东西,让她这样心神不宁。
  从马哈奇卡拉回来之后,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只是,她越是想抽身而退,却越是发现自己深陷泥沼。
  她贪心地想要自己身上有一个开关,想喜欢的时候就喜欢,想不喜欢的时候就能够不喜欢。
  但她越是这样自我训练,就越是对自己不争气的反应感到挫败,只是最后,她感谢苏致钦这段时间的行踪不定,至少,长时间的不见面、不问不明,的确很能帮助她下头。
  是的,她下头了。
  在重新翻检并确认了这个答案之后,乔雾深吸了一口气,可她刚走出酒店门口,肘弯又被人拽着扯了回去。
  “乔雾,你不说的话,我永远不能替你解决烦恼。”
  苏致钦已经换了一张脸。
  那张沉着怒意的、铁青的脸仿佛只是她5分钟前的错觉,眼前衣冠楚楚、清贵温和的贵公子,眉眼里都是宽容和善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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