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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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疾驰而过的劲风将二人猛地掀翻在地,不由控制地往一旁滚去。
  情急之下,丁秀念及行囊,在后背撞上石头后,不顾疼痛连滚带爬回到路中捡回行囊,再赶忙躲回丛林,和丁甲躲在山坡下瑟瑟发抖。
  万幸那伙劫匪追赶马车而去,没人注意到他们。
  丁秀松了一口气后赶忙解开行囊查看,在看到被车轮碾折的王府令牌后,他足足愣怔了一分钟,一口血吐满了半身。
  “大人!大人坚持住啊!不论如何,先到王府再说啊!”丁甲害怕极了,他抱着丁秀,不住拍打他的背,想让淤血都排出。
  神魂飞走的瞬间,丁秀脑海里闪过了许多画面,每一帧都在将他的神魂拉回。
  等他缓过来后,拍了拍丁甲示意他停手,随后将东西都收起来,用尽全身力气重新站起来,目光从无现在这般坚定:“走!”
  大雨连下了好几日,自打沈朔出门后,严管家一直尽心打理着王府。
  这日严管家正在盯人清理院中落叶,有小厮来报,有个自称是岭南崇山县县令的人带着王府令牌前来,严管家闻言立即命人带进来。
  “殿下先前被派往岭南,如今派人回府,莫非有事?”严管家命人准备热茶点心,正好奇来者,不想一转眼,小厮便带了两名乞丐前来。
  严管家不由愣了愣:“你说的县令大人呢?”
  小厮有些尴尬地指着二位道:“这便是。”
  严管家看着二人,有些难以置信。
  在他的打量中,丁秀和丁甲实在没撑住,未曾开口便扑通一声晕倒在地,严管家赶忙命人抬进屋子,又是找大夫又是喂食喂水,一通折腾后,他才从丁秀的只言片语中听到一些信息。
  “殿下派大人来,可是遇着困难了?”严管家让丁秀不急,慢慢说话。
  后者从一直攥在手里的行囊里取出一叠纸契,还有那枚折了的令牌:“岭南饥荒严重,殿下命下官外出筹粮,这是殿下给我的令牌,只是路上不幸遇到劫匪,成了这样。”
  严管家接过令牌细瞧,眉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这确实是王府的令,只不过令牌被折,标识不清。若是旁的,我也便认了,但你要调动王府七成的资财,仅凭这个,我实在不敢做主。”
  丁秀极力争取道:“严管家,此乃长平王殿下亲自交给下官的,定做不得假!殿下取自家的资财,难不成还不让么?”
  严管家摇摇头道:“话非如此。恕我直言,我与大人今日才见,也不知晓岭南实情,亦未有殿下手书,若是大人编造殿下口谕,以九分真的府令讹诈王府资财,我也无法分辨。怪只怪大人不曾将府令保管妥当。”
  丁秀胸口一痛,又要呕出血来:“殿下和谢侍卫他们都在岭南,县内已经没有粮了,若再不送粮去,他们怕是要饿死!王府就是有再多资财,你严管家再尽职尽责,也换不回他们的命!”
  严管家放下令牌,起身回道:“丁大人担着救命之理,在下则担着一府之责,请恕在下无法开库。大人病情既已缓和,便请离开吧。”
  他说罢,正要命人送丁秀丁甲去驿馆,此时府外却传来一道清亮有力的声音:“老严!”
  严管家瞬间认出来人:“谢大人回来了?”
  谢辛楼也是风尘仆仆,纵马直穿过王府大门,一路飞奔到严管家面前,第一时间问:“崇山县令丁大人可曾来过?”
  严管家眨了眨眼,指向屋内:“正在。”
  谢辛楼下了马立即跑进屋看了眼,和丁秀互相认出对方,来不及叙旧,丁秀就将筹措到的纸契和令牌被折的事告诉了他。
  严管家换了副神情,回到屋内对谢辛楼诉苦道:“府令被折,我实在不敢做主。他要调动足足七成的资财,要知道王府名下还有诸多商铺,时常需要银钱运转,若七成没了,还怎么做生意?府内样样都要开销,尤其是守卫,一旦财库空了发不了俸禄,王府也危险了——这当真是殿下的意思?你们在岭南竟真困难至此?”
  谢辛楼知严管家有他的考虑,但眼下没有旁的办法,他制止了严管家的絮叨,从手腕上取下那只金兔:“凭这个,可以调动。”
  严管家看到金兔时也愣了愣,脑海里隐约有个印象:“你稍等,我去找找。”
  说罢,他撩起衣摆跑向书房,很快带着封手书回来:“之前殿下寄回来一封手书,下令除殿下府令之外,还有一只金兔可作为开库凭证,唯一且仅为谢辛楼可以使用,谢辛楼凭金兔可调动王府所有资财,金兔有以下标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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