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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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狂翻起名宝典:“等一下,我看看——”
  祁纠把风衣压在年轻哨兵的肩上,胡噜了两下凶名在外的失控哨兵,揽着凌熵的肩膀,把人拉回伞下。
  祁纠挺正经:“我叫叶白琅。”
  第109章 我们在回家
  火车在夜色里停入月台。
  钢制的轮毂碾过铁轨, 汽笛声打破寂静,白汽涌入无星无月的夜空。
  原本空旷的月台,像是忽然复活,一瞬间开始变得热闹。催促乘客上下的铃声里, 行色匆匆的旅人擦肩而过, 几乎没人有工夫抬头。
  这是个规模不小的交通枢纽, 不少人在这一站上下, 要么去繁华的上城区,要么去下城区的矿场和森林。
  祁纠买的票是高级包厢, 路程两天一夜, 目的地是被雪覆盖的边境。
  乘务早早在车下等着,殷切地跑来, 伸手想要帮忙拎行李,看见他身旁的哨兵,却吓得陡然一哆嗦。
  祁纠收起身份证明:“有问题?”
  “没……没有。”乘务瞄着他身边的人影,小心翼翼问,“这是您的哨兵吗?”
  “是。”祁纠说, “我们准备回家。”
  乘务咽了下唾沫, 又悄悄抬头, 看了看那双没有落点的铁灰色眼睛。
  一张知情同意书被颤巍巍递过去。
  “那么……相关的规定,相信您和您的哨兵一定很清楚。”
  “请不要随意走动,不要到人群密集的车厢,不要造成恐慌, 务必不要让您的哨兵单独行动。”
  乘务拎着行李, 一边送他们上车, 一边壮着胆子提醒:“千万不要擅自行动,有什么情况, 请立刻联系我们……”
  ……
  凌熵披着祁纠的风衣,微低着头,半张脸埋进领口,遮住止咬器。
  这种公共场合,按照最高塔的要求,极高危个体必须佩戴所有限制□□具,以免对普通人的安全造成威胁。
  这种待遇他已经很习惯,过去那几年里,比这更严苛的也不少。
  火车月台是个相当嘈杂的地方。
  哪怕被封闭了视觉和听觉,对哨兵来说,这里也太嘈杂了——空气流动驳杂混乱,各种各样的气味、有意无意的碰触,都在疯狂涌入感官。
  凌熵皱着眉,让自己回到记忆里,回到宁静安稳的地方。
  这是他的向导教给他的。
  他记得自己曾经向对方叫老师,有很多次,他管那个影子叫老师,等着那只手落在头顶。
  他在老师那里学过很多方法,包括怎样应对感官过载,也包括怎么熬刑。
  折磨他的人并不知道,他的老师教给过他多少东西,又给他留下多少珍贵的记忆——哪怕这些记忆已经完全被手术打乱。
  打乱对他有更大的好处,他可以长久地沉浸在里面,专心整理、排序、修复这些碎片,把它们拼成稍微完整一点的故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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