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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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殊时期,为着你周全罢了。”三爷敞着怀,新套的衬衣扣子只系到胸口,潇洒放浪的姿态,“其实你也不必瞒我,昨天发生那些……我只是不想同你计较。”
  “那你还……”
  不等祝青说完,他又干脆打断道:“阿青,事情到这份儿上,你得明白谁才是你能信赖的人,你要花两周时间和一个不相干的人付出虚情假意我无所谓,即便我觉得苦肉计没必要,但也尊重你,只是往后,等这件事结束,你再要想什么、做什么,就不能不由我全部包办。”
  “三爷。”
  祝青被他这一番话震惊许久,冰块融化后的水渍顺着指缝洇入掌心,透得他一颗心都冰冷。
  他不敢信尧三竟然知道。
  也对,那些人都是三爷的人,他凭一张嘴让外人替自己保守秘密,本来就是天方夜谭。
  祝青了然了,但真心奇怪的,是高高在上的三爷竟能纵容他到这种地步。
  由着他自欺欺人,由着他弥足深陷,然后在泥沼没过鼻喉的那一刻才伸出手来,告知自己:你只有我了,祝青。
  心神再次稳定时,他方能把下半句说完:“你既觉得我所做都是徒劳,怎么会不明白,人都是在自欺欺人?”
  “哼,哈哈……祝青啊祝青。”
  一句话说得昭然若揭,逗得尧三仰天大笑,他一双黑眸朝天望去,锐利如鹰隼,可是一转到祝青身上,就自动蒙上一层似水柔情。
  三爷拽过他的手,揩掉他指缝的湿意,温厚的手掌贴上来时,干燥炽热。
  “我早说过,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你乖更好,如果犯了傻,要自寻死路,我也没意见,总归这些都是你,我中意你,和你做了什么没关系,你没必要把我想成那些低贱的男人。”
  卑劣之人才会在意小节,甚至以此威胁,要心上人妥协。
  但三爷坏自坏得有规矩,就算祝青冷石头一个,岩浆也捂不热,但那又怎样?
  哪怕祝青一颗心已然放了部分在旁人那里,三爷一样可以轻易毁掉对方,再开膛破肚,把自己要的东西夺回来。
  尧泽的字典里,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只有容易做和费工夫做。
  如此简单的运行法则。
  祝青和他对牛弹琴,感觉他是不是被挖了心窍,对情爱之事的理解有异于常人,“两情相悦”也好,“移情别恋”也罢——三爷爱人的方式就像爱一只野猫,非要豢养,跑了就再逮回来,乐此不疲。
  也许他是猎人天性,最上瘾的就是欲擒故纵,和自己的掩耳盗铃是两套路径。
  祝青低头瞧见他们交握的手,尧三的手和周琅的很不一样,常年握枪的虎口处覆盖一层厚厚的茧,手背上还有零星淡化的疤痕,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周琅却不是,重庆市理科状元郎,唯一的茧子,不过因为写功课握笔。
  他默然片刻,忽然想,有时候用三爷的思维想问题,可能真的会简单许多。
  管那么多做什么,难道他被欺负得还不够?
  “你说得对,也许世人本就低贱,统统都该下阿鼻地狱,”祝青反握了他的手,另一只端起杯子,将沁爽的青提汁一饮而尽。
  喝得太猛,他呛咳了几声又攥紧手,心虚又决然的,眼尾绯红着望尧泽道:
  “三爷,我改主意了,我想要肖复殷,血债血偿。”
  “玛德!老子要他血债血偿!!”
  货运码头附近某个集装箱内,肖复殷一脚踹翻了箱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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