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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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面过于不可思议,自家门口还能遭贼?
  保安处今晚估摸着不用睡了,连夜调监控,排查环境。
  旧梦拎着残缺的宵夜回到训练室,他刚使出了百米冲刺的劲下去的,拖鞋穿反了都没顾上。
  “法治社会怎么还有这种余孽?”他心有余悸道。
  音沉虚脱躺在椅子上:“得亏没啥事,大爷的,吓得我胃口都没了。”
  医务室尚且开着,队医帮周斯年消毒包扎,伤口有些深,得过段日子才能好了。
  周斯年朝队医道了谢,和顾徵回到宿舍。他联系老熊帮忙找人了,老熊圈子广,认识的人多,希望会有消息。周斯年没在自己宿舍呆多久,洗完澡就下去找顾徵了。
  顾徵安安静静坐在床沿,像绝望的困兽,见周斯年来了才把灯打开。
  也不说话,就翻看检查周斯年的手。
  周斯年摸他的头发:“想哭就哭吧。”
  顾徵拦腰抱住周斯年,把人抱得严丝合缝。他全身肌肉都在颤栗,周斯年其实没听到顾徵的哭声,但他知道顾徵哭了。
  人为什么会渴望亲情呢?顾徵为什么会渴望呢?以前的事他能记住的不多,仅存的记忆片段一半靠道听途说,一般靠真真假假的梦境。
  他大脑的片段很割裂,有父亲和母亲大声争吵鸡犬不宁的,有二人相敬如宾其乐融融的,有痛苦得不敢回忆的,也有幸福得像一场虚梦的。他好像记得,小时候有人对他说,他妈妈并不喜欢他,几次想掐死他。但他不知道,他妈妈那会产后抑郁,整个人非常糟糕。他好像记得,小时候自己每天会站在家门口等顾荣下班,顾荣会一把把他举起来放在脖子转悠。他好像记得,爸爸每天会送一束花给妈妈,好像记得在平常的某个日子,爸爸妈妈带他去游乐园,一家人去野餐,去旅游。他记得妈妈会给他念睡前故事,他记得妈妈说过会来接他。
  他好像记得,小时候自己是住在一个大房子里的,到底什么时候才搬去小房子的?自己又是什么时候没了依靠,开始要在社会独自生存打拼,摸爬滚打靠自己养活自己的?
  他不知道,他不记得了,他生过很严重的病吗?好像是的,刚到红灯区那会冲击太大,连日呕吐高烧不止,那似乎是他人生的一个拐点。
  十几年太久了,顾徵已经不记得自己家以前是开公司的,也不记得父亲破产后生活从顶峰坠落的感觉,因为他被保护得太好了。众叛亲离,他父母带着他到处躲债,最后实在躲不过,他妈妈给了红灯区老板一笔钱,让他们照顾顾徵到成年……
  妈妈没过多久生病去世,从那天起顾荣也彻底成了疯子。现在的顾荣已经不记得顾徵是谁了,他连自己都不记得。也许疯子是上天对他的保护,而未来的他也不会知道自己曾被人当枪使,枪口曾对准过自己的孩子。
  第45章 海浪
  周斯年轻抚着顾徵的鬓发,顾徵要哭出声他还好受点,偏生这人哭得不声不响:“会好的,会好的宝贝。”
  周斯年说,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安抚顾徵情绪,等人逐渐平稳下来,周斯年才蹲下身子抬头看他。
  顾徵眼睛红红的,泪水把睫毛沾在了一处,周斯年逗他笑,抬手帮他擦眼泪:“啧,哭得那么可怜呢?”
  他欠嗖嗖说,尾音刚落就仰起身子去亲顾徵的眼皮:“饿不饿?”
  他问顾徵,宵夜被嚯嚯了大半,剩下那点够旧梦他们几个吃就不错了。
  顾徵摇摇头,声音犯哑:“不饿。”
  周斯年去亲他脸颊的泪痕,气息像蝴蝶翅膀扇动的风,轻盈扑朔在顾徵细微的毛孔上,顾徵抽了抽鼻子看向眼前的人。周斯年冲他笑,额头抵住他的跟逗猫似的转,最后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在顾徵的唇:“我有点饿了,陪我出去吃宵夜?嗯?”
  顾徵眼睛片刻不离周斯年,后者抓着他的后颈,俩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洗个脸吧。”
  俩人骑摩托出去的,顾徵情绪不太稳定,自是周斯年负责开。虽然他的手刚伤着了,但只要不使大劲,周斯年还是觉得没啥事,况且他还戴着手套。
  他绕着环屿线疾驰了一圈,带顾徵兜风。晚间能听到海浪的声音,和呼啸的风,周斯年穿了个薄外套就出来了,衣衫被风吹得鼓起。
  顾徵在后头帮他拉,最后实在拉不住,他扑上去抱住了周斯年的腰:很瘦,周斯年还是很瘦。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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