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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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同样看到尧新雪这一面的楚枕石选择了离开。
  爱尧新雪的人那么多,恨尧新雪的人也那么多。
  要么崇拜他,要么害怕他。
  但宋燃犀和他本质却是同一种人,所以宋燃犀当初在那个出租屋里给予了尧新雪祝福。
  后来尧新雪恨他,是因为尧新雪以为他会是一条最忠诚的狗,临了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他背叛,甚至让尧新雪为此付出了不菲的代价。
  尧新雪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底已经露出了冷漠的讽意:“为什么你会觉得,你做这些能够得到我的原谅?”
  他们应有尽有时相互利用,相互依靠,可如今一无所有时却像是一对死敌。
  宋燃犀望着尧新雪的眼睛,感到锥心般的痛意,却还是一字一顿地说:“我做这些……不是为了你能原谅我,我只是希望你能好起来。只要能看到你能好,我做什么都可以。”
  尧新雪注视着他,仿佛在欣赏着戏台上的丑角。
  看着那个当初桀骜不驯、浑身都是少爷脾气的宋燃犀居然会露出这样乖顺、悲哀如马匹的眼神,这让尧新雪感到好笑。
  他几乎想要尽情地羞辱起这个人来,他想要报复宋燃犀,想要彻底碾碎宋燃犀的自尊,好让宋燃犀清楚,到底谁才是主人,谁才是那个应该付出代价的那一个。
  尧新雪抬起左手,拿起了旁边的饭盒,手腕无意似的侧翻了一下,整个饭盒里的饭就这样倾洒了下来。
  宋燃犀只来得及猛地扑上去抬起手护住尧新雪,滚烫的饭菜与汤汁就在那一秒全落在了他的手背上与尧新雪的床单上。
  宋燃犀因为手背上的烫伤下意识地抖了一下,他显然对烫伤依然心有余悸,但他很快就惊魂不定地转过头看向尧新雪:“烫到你了吗?”
  宋燃犀的心很不安,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慌乱与担忧,仿佛眼前自己烫伤的手不值一提,只是上下反复打量着尧新雪,仔细留意着尧新雪是否被溅到烫到。
  他当然知道尧新雪是故意的,但是他依然为此感到紧张。
  尧新雪的视线自上而下地审视着宋燃犀,他显然被宋燃犀的反应取悦。他依然是病恹恹的样子,但眼睛弯起,微微抬起下颌,继续着自己带有明显恶意的恶作剧,用左手的手指指了指脏污的被单,淡淡道:“脏了。”
  宋燃犀为他挡了大部分热菜热汤。
  而尧新雪甚至连胸前的病服都是干净的。
  可此时他就是理所当然,挑起一边眉说,宋燃犀把他弄脏了。
  两人的距离很近,宋燃犀甚至能数尧新雪在这一分钟里眨眼的次数,他看到尧新雪的眼神平静,于是顺从地低下头问:“我带你去洗澡。”
  尧新雪“嗯”了一声。
  宋燃犀于是把他脏了的被单卷起来丢到一边。
  旁边就是浴室,浴室里有一个极大的浴缸,宋燃犀先是洗干净自己的手,然后去扭开了水。
  他的手被烫红一片,但是宋燃犀像是没感觉到痛似的,先将手放进水里,试了一下水温,等到水过半之后,才回去勾着尧新雪的膝盖将他抱起来。
  尧新雪这样轻,宋燃犀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肤,能摸得到他嶙峋的骨头,有那么几秒,他会以为自己抱着的是一副白骨。
  恨也好,厌恶也罢,宋燃犀愿意接受尧新雪给他的一切。在他知道自己差点害死了尧新雪之后,他只渴望着能够让尧新雪好起来,好起来。
  宋燃犀垂着眼,小心翼翼地去解着尧新雪病服的衣扣。
  暖黄色的灯光下,尧新雪的皮肤苍白如同尸体,青紫色的血管若隐若现,当宋燃犀将衣服的扣子一颗颗解开,就能看到尧新雪身体上那些疤痕。
  宋燃犀在过去无数次见过他的身体,他甚至清楚着尧新雪身上伤痕的来历与日期,可这一次再见,上面已经多了那么多的针眼、勒痕、淤青——全是因为治疗而来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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