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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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几乎是在拿宋燃犀泄愤。
  尧新雪扣着宋燃犀的颈,紧紧注视着宋燃犀,牢牢地捕捉着宋燃犀眼底的痛苦与愧疚,看着宋燃犀越是心痛,越是觉得对他有所亏欠,尧新雪就越是感到报复的快感。
  多么荒谬,多么可笑。
  孤儿与富商之子。
  命运之手曾经以这样恶劣残忍的笑话让他们短暂地相连过,他们险些就共有同一个心脏。冥冥之中似乎一切都是注定,宋燃犀数十年前就差点害死了尧新雪,而在数十年后又背叛了尧新雪两次。
  钟鸣对尧新雪所犯下的一切罪行,也许是尧新雪罪有应得,但宋燃犀又凭什么?
  命运对待他们多么不公,让尧新雪的乐队在此刻几乎分崩离析,让宋燃犀在失去自己的父亲之后又一次失去他的母亲。
  他们本应该相互怜惜,可如今尧新雪的眼睛却充满了快乐且疯狂的笑意。他知道,当他把这尘封在过去的事告诉宋燃犀时,宋燃犀这辈子就都戴上了名叫愧疚的镣铐。
  宋燃犀会再一次心甘情愿地向他低下头,宋燃犀注定会悔恨终生。
  第106章
  尧新雪带着律师出入了一次警局之后,就再也没回去过,他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新曲的制作和医治右手上。
  律师将会为尧新橙辩护,将他要受到的刑罚降到最低。
  薛仰春收到尧新雪消息的时候,马上跑到了医院来,将近半年的时间里,她都没能见到尧新雪。
  因为尧新橙不愿意透露医院的地址,他将尧新雪藏得这样好,享受着尧新雪全然依赖他,也不允许任何人的探视。
  尧新雪倒是无所谓,但是如今已经不同了。
  薛仰春拎着包,气喘吁吁地“砰”一声撞开病房门,只看到了病床上苍白的尧新雪。
  这是整座医院最好的房间,暖融融的阳光落在尧新雪单薄的身影上,他听到声音,往门外看去,只微微地笑了一下。
  薛仰春的眼睛通红,她的目光扫过尧新雪缠着绷带的右手,咬了咬唇,最后眼底泪光闪烁。
  换做平时,她早就不管不顾地扑到尧新雪身上了,可现在,薛仰春却动作很轻,她搬过小椅子坐在了尧新雪的手边,小心道:“队长,你还好吗?”
  尧新雪用左手卷起自己的长袖,露出了肿胀、从绷带的缝隙间能看到青紫皮肤的右手:“如你所见,不是很好。”
  薛仰春张了张嘴,最后又低下了头,她继续问:“尧新橙去哪里了?”
  尧新雪伸出左手,将这个眼睛红肿如灯泡的女孩轻轻地抱在怀里,像是温柔的兄长:“他过几年才能见我们。”
  薛仰春慢慢伸出手回抱住他,在他的病服上蹭掉了眼泪:“他真的杀人了吗?”
  即使被压了下去,薛仰春还是知道了些小道消息,她不敢相信,可这将近十年的相伴还是让她在那些模糊的照片里一眼就认出了尧新橙。
  尧新雪轻声道:“你只需要知道他是正确的,他没有做错过任何事。”
  薛仰春垂着眼睛,最后“嗯”了一声。
  尧新雪看着眼前的薛仰春,她与过去的那个不耐烦的女孩,也已经判若两人。
  他们所有人在一家廉价的酒吧相聚,然后在破烂不堪的出租屋里了解彼此的姓名,他们将手掌都搭在一起,眼睛闪烁着光,欢呼着黑羊乐队的成立。
  尧新雪依然记得自己在那时就宣告道:“黑羊乐队会成为世界上最好的乐队。”
  这些人因为尧新雪聚在了一起,他们甚至没有签下合约,没有工资,四个人的名字歪歪扭扭地挤在一张渗着啤酒渍的白纸上,连租一间练习室的钱都没有,为了挣钱甚至要背着设备辗转于不同的酒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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