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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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雪老师不擅长玩牌啊哈哈哈,是不是你故意给我们雪老师发烂牌?”音效师踢了一脚旁边的人,嘻嘻哈哈地给尧新雪找台阶下。
  “是我技不如人。”尧新雪笑了下。
  几个人累了一天,玩牌能赢得这么痛快,更是哈哈大笑,糟糕的情绪得到了好转。
  尧新雪喝酒喝得痛快,而且说话漂亮,也就迅速地拉近了和他们的距离——他们见过太多的乐手或明星,以为尧新雪也会是高高在上,是山顶的一捧雪,却没想到他这么好脾气。
  于是和尧新雪碰杯时说的祝词也多了几分真心:“祝黑羊世巡一切顺利。”
  尧新雪笑了笑:“谢谢。”
  等到人陆陆续续都走了之后,尧新雪才完全靠在了沙发的靠背上。
  他学着尧新橙的样子,闷不吭声地喝酒,等到他喝第三口时,尧新橙才开口说:“哥哥,不要,喝了。”
  “我以为你不说话,是想和我玩喝酒比赛呢。”尧新雪侧了侧脸,望向他。
  尧新橙早醉了,他感到胸口发闷,只定定地看了会尧新雪,然后说:“听不懂。”
  他抢过尧新雪手里的啤酒瓶,猛地仰头一口把里面的酒全闷了,喝得浑身都是酒气,颈和脸全红了。
  尧新雪看着他,没有忍住笑了。
  “你怎么了?最近心情好差。”尧新雪歪了歪头耐心地问。
  尧新橙的脑子先是嗡地一声,本能地联想到几天前眼前人在吻过自己后叫宋燃犀的那一幕,连手都僵住了。他暗暗地咬住牙,好让眼泪不至于这样不争气地落下来,只偏过了头不去看尧新雪:“没。”
  尧新雪望着他绷紧的下颌,也没继续问,就这样站起来揉了揉他的脑袋。
  他真是合格的队长,总是温柔又细心,照顾着这辆车上的所有人。
  而一想到尧新雪其实对所有人都这样,一想到宋燃犀也许是那个最特别的,尧新橙心中的嫉妒和憎恨就几乎变得难以控制。
  他一直控制着自己不去看尧新雪,握着酒瓶的手神经质地抖动着,尖锐的耳鸣仿佛在他的耳侧持续鸣叫着,有那么几分钟,尧新橙想要狠狠将头撞向旁边的柜子,好让他清醒一点。
  该死的,该死的。别吵了!尧新橙心里狠狠地骂着,涎水不可控地从嘴角流出,某几秒,他的眼前闪过高大男人的黑影,身体先于大脑恐惧地颤抖起来。
  尧新橙的症状越来越明显,他知道他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越来越管不住自己了,那些疯狂的幻影,几乎让他一度在舞台上看不清任何人。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大量机械而重复的练习,已经能让他的双手只要抱着吉他,就能够按照本能不断地继续弹奏下去。多好啊,尧新橙心想,他终于把自己训练成了一台机器,直到身体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地报废,都能为尧新雪所用。
  心理医生曾经告诉尧新橙,尧新橙的心里存在创伤,需要得到告解,否则迟早有一天,维持理智的那根弦会彻底崩断。
  在心理医生的多次提醒之下,尧新橙终于答应了催眠的方法。
  “你在害怕什么?”
  带着这个问题,尧新橙闭上了眼睛。
  他回到了慈济孤儿院。
  孤儿院和记忆里的那座建筑没有任何区别,巨大却空荡、陈旧却爬满了爬山虎。
  高而窄的小窗透着稀薄的日光,空气阴冷,蚂蚁排成一列爬过墙沿,饥肠辘辘的孩子们就蹲在旁边。
  即使是在白天,这里也依然很暗。
  尧新橙灰扑扑的衣服上印着大大的36,他的身上有着被其他孩子打后留下的淤青和伤口,左手的手指也有明显的擦伤,此刻正不安地捏着衣服的下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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