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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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点了点头,安慰道:“我们会尽最大努力的。不过治疗需要一个过程,你们家属也要做好心理准备。”
  此时,一直昏迷着的宴寰寒似乎感受到了周围人的交谈,眉头微微皱起,嘴里含糊不清地呢喃着什么,终究陷入了痛苦的梦境之中。
  医生走后,宴老爷子阴沉着脸,目光如炬地看向远远站在一旁的宴沉舟,怒声质问道:“你这小子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个封掠白出来了?!”
  宴沉舟身子一僵,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却没有立刻回答。
  “冲孩子撒气做什么?”宴老夫人赶忙出来打圆场,可话锋一转,也将矛头指向了宴沉舟,“但是沉舟你这事做得不对,你二叔被他害成那个模样你还不清楚吗?怎么能让他靠近你二叔?!要是早知道会这样,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再有牵扯。”
  宴老爷子紧接着补充道:“你应该第一时间发现就该告诉我们,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看看你二叔,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宴老夫人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泪水,咬牙切齿地说道:“幸好死了,不然还不知道做出什么事来。”说着,又心疼地看向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宴寰寒,悲叹道:“死了都不安生,我可怜的寰寒。”
  宴沉舟抿着唇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低着头。二叔和封掠白之间的感情错综复杂,其中的是非对错,也不是一句两句能够轻易评判的。
  宴老爷子看着他闷不吭声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回想起之前宴沉舟在外面花天酒地的荒唐日子,虽说近几年跟着宴寰寒在公司里工作,收敛了许多,比之前好了不少,但此刻心里的怒火还是忍不住往上冒。
  他大步走到宴沉舟面前,重重地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找人还是要找门当户对的,不要什么不明不白的人都带回来。在外面怎么玩都行,但家里的正主,只有一个。你二叔就是前车之鉴,可别再犯糊涂。”
  顿了顿,宴老爷子又道:“家里的事先由你接手吧。如今你二叔这个样子,公司和家里都不能没人照应,你也该挑起这份担子了。”
  宴沉舟微微抬起头,迎上老爷子的目光,神色平静地点了点头,应道:“嗯。”
  宴沉舟在宴寰寒的病房里待了一小会儿,心情复杂。看着二叔虚弱地躺在病床上,他满心忧虑却又无能为力。犹豫再三,他还是决定去看望自己的父亲宴长宇。
  推开那间熟悉的病房门,屋内安静得只能听见仪器发出的微弱声响。宴长宇安静地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气,已然成为植物人许久。
  宴沉舟缓缓走到床边,轻轻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动作轻柔地握住父亲的手。那双手曾经是那么温暖有力,可如今却如此冰凉,毫无知觉。
  他微微低下头,注视着父亲沉睡般的面容,忐忑道:“爸,爷爷把家里的事务交给我了,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好。”
  这些心里话,他只能倾诉给眼前毫无回应的父亲听。
  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原本毫无反应的宴长宇,眼眸突然瞪大,嘴里也发出“呜呜”的声音,想要表达些什么。
  宴沉舟先是一愣,随即激动的握住父亲的手,急切道:“爸,您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您想说什么,您示意一下。”
  可是,宴长宇除了那短暂的反应,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只剩下那“呜呜”声渐渐微弱下去。
  宴沉舟虽然有些失落,但刚才父亲的反应还是给了他莫大的鼓舞。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起来:“爸,我一定好好干,不给你和妈丢脸。不让爷爷奶奶失望。我会努力撑起这个家,守护好我们的一切。”
  说完,他静静地坐在那里,握着父亲的手,久久没有松开。
  在宣港的票头大桥上,海风肆意地吹拂着。天空中,厚重的云层缓缓移动。桥身横跨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往来的车辆和行人络绎不绝,但在桥的一角,却有着别样的静谧氛围。
  一个穿着风衣的女子静静伫立在那里,她身材高挑,一头白色的长发随风飘动,那张脸清绝精致又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艳。她嘴里叼着一根未点燃的烟,眼神望向远方的海平面。
  不远处,一个气质有些萎靡的男人穿着一件剪裁不太合身的大衣走来。他手中拿着打火机,熟练地点燃了嘴边的烟,淡淡的烟雾在风中迅速飘散开来。
  女子似乎察觉到了有人靠近,微微侧头看了他一眼,两人的目光短暂交汇。
  她看到他那个傻样,一个好好的人变成这样,有些震惊,还有那信息素重的呛人。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举起手中还燃着的打火机,轻轻晃了晃。女子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慢慢靠近男人。
  她微微低头,将嘴里的烟凑近男人手中的打火机,火苗跳动间,烟被点燃。一缕缕烟雾从她的唇边溢出,与男人吐出的烟雾交织在一起,在风中缓缓升腾。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站着,谁都没有说话,只有海风依旧在他们身边穿梭。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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