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4)
幼稚、莽撞。
很长一段时间,裴宿空抿嘴不说一句话。
他安静地看向郁今昭,瞳孔之中找不到愤怒,连一丝惊讶都没有。
漫长的等待如寒风凛冽,郁今昭只觉手脚冰冷呼吸不畅,她加重手部的力气,生怕裴宿空大人不记小人过,然后一走了之。
“先生?”话音落下,不确定居多。
郁今昭心中总有一根弦紧绷着,反复拉扯她的神经系统,叫她痛苦不已。
裴宿空不会搭理人的悲观情绪占据上风,郁今昭在短时间内找不出下一步应该如何发展,她急得眼眶泛红。
不能放他走,郁今昭霍然想起夏葡说过的话,挤出离赏心悦目差十万八千里的笑容。
她挂着僵硬且疲惫的笑,再次问:“先生?”
裴宿空居高临下地看着郁今昭,像是从头开始剖析她的所作所为,到底存着怎样拙劣的心思。
“奇葩的相遇把戏,你到底要玩几次?”
裴宿空的话特别直接,夹带着鄙夷,没有一丝拐弯抹角,打得郁今昭措手不及。
第10章 伎俩
“不…不是这样的。”
郁今昭的辩解被树叶坠落的雨滴击碎,尾音散在潮湿的空气中。裴宿空的目光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精准剖开她蹩脚的伪装。
裴宿空说得没错,她的伎俩确实挺奇葩的。
第一次冒雨砸车门,第二次点香烧大衣。
带余温的香灰在黑色大衣上洇出暗斑,像她此刻溃不成军的心病。
肮脏不堪。
八天前的暴雨夜,郁今昭曾用指节叩响那辆黑色卡宴的车窗,雨刷器刮去冰冷的夜雨,水雾弥漫的玻璃倒影出裴宿空支着下颌的轮廓比寒霜更冷。
现在比那天更甚。
裴宿空脸上挂满冰冷,冻坏郁今昭的伶牙俐齿。
许久,她不知该如何开口。
思维是卡顿的,郁今昭想她的脑子里可能长出了疾病,再遇到裴宿空后愈发严重。像覆了一层厚厚的铁锈,截断正确思考的能力。
怎么办?她无法作出正确判断。
从夏葡口中得知,裴宿空眼里容不下沙子,他独断专行,以冷漠无情为生活准则。
倘若,她一味地为自己辩解、开脱,裴宿空会把她划入疯狂追求者的黑名单之中。
抽丝剥茧般地展开分析,郁今昭找不出最好的解决方案。
烂到彻底的开端,牵一发而动全身,奠定郁今昭此刻的悲凉和无措。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