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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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压睫,“以前没你也过来了。”
  听着有怨气不好哄。
  贝言埋头喝汤。
  …
  外面的世界被关在外面。
  顾知宜拉开衣柜,属于贝言的气息争先恐后地涌出来,是薄荷的味道。
  鹅黄色的针织开衫,浅紫色的亚麻长裙,那条她常穿的、枣红色连帽外套……
  在葬礼结束后的第三个月,顾知宜去了她公寓,把她的衣物与物品一件一件运回自己家。
  没人阻拦,更不会有人知道他在深夜对着这些衣服想念谁。
  衣服被摊开在床上,顾知宜把自己围在里面,像筑一个可悲的巢。
  恨得要死,想得要命。
  顾知宜抵在床上把脸埋进去,抱着某人照片咬着嘴唇喘息,睫毛湿成一簇一簇,喉咙里溢出低声呜咽,痣很快就潋滟水色。
  照片上,是淡淡比耶的贝言。
  他视线模糊掉了,勾过床头柜上的美工刀,推出两寸,雪色衬衣半褪,露出上臂深浅不一的旧痕。
  很难看。
  像猫精神失常后挠自己留下的爪印。
  刀尖压下去。
  “不要我……”
  顾知宜知道,如果自己是猫,那大概看她每一眼心脏都会跳得发疼,却只是沉默地路过,一次都没去敲门。
  被遗弃过,再饿也不会吃嗟来之食。
  痛感窜上脊背,却盖不住更深处翻涌的麻意。
  以前靠这样总能熬过臆想症,可这次不行。
  他无端想起她昨晚咬下的触感。
  前两次被亲得太过分,动情轻而易举,难以抑制回忆起某个成为她私有物的雨夜。
  顾知宜如同自虐一样把自己折磨到脱力,蜷进床角,把脸埋进枕头上那一小块潮湿的痕迹里。
  四年间,他每天要处理各种琐事,摆出冰冷漠然,而到了晚上却夜夜咬着抱着她的旧衣服,哭到发抖。贝言永远不会知道。
  …狼狈。他转过脸。
  …
  贝言抱着小纯睡得很熟,直到她的卧室门被推开,大概是凌晨三点。
  她睁开眼,有人正站在门口,逆着玄关的灯光,身形修长而沉默,腰很窄看起来很好抱。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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