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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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正低着头,呼吸沉得像是从胸腔深处硬挤出来的。
  贝言等了等,继续说:“去年生日那天早上,我说你不再是十六岁的顾知宜。”
  她沉出一口气,“而你把它记住了,偏执认定我讨厌现在的你。”
  “你丝毫不提你被威胁。而我以为你做局利用、故意接近我。”贝言气得隐隐皱眉,“我还是靠申恩才知道。”
  顾知宜的睫毛颤了一下,唇线没有松动的意思。
  公司走廊口有人经过,远远看到老板颔首打招呼,见到贝言后情绪明显激动很多,激动又克制挥手打招呼。
  贝言挥着手目送他们离开,一回身。
  “…假如我心并不坦荡呢?”
  顾知宜安静站着,光线从他眉骨掠落,在眼窝投下阴影。
  “贝言,假如靠近你真的是我处心积虑。”
  低哑声音落下的瞬间,整间屋子的空气仿佛被抽走。
  顾知宜抬起眼帘。
  “假如你咬我时,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再深一点。”
  “十六岁的我不会这样。”他喉结滚动,像是冷淡厌弃自己,“处心积虑。”
  贝言稍微俯身,仰头向上,寻找他眼睛,找到后盯了两秒又移开视线,揣着手慢吞吞说:
  “顾知宜,你十六岁就喜欢我。”
  对方低头盯她,错开视线,“不是。”
  “那是什么时候?还要早?”贝言一愣,“放学拉你出逃?买奶牛猫?十六岁我想想,没有什么……”
  话音突然凝在唇边。
  十六岁。她生日宴的记忆猛然刺入脑海。顾岑优额角淌血被人搀出来,而顾知宜站在阴影里,指节还滴着血,手里拎着烟灰缸。
  “没有吗。你十六岁生日,我给过你一束玻璃花。”
  顾知宜忽然开口,贝言看向他,见他微微眯眼,貌似是在揶揄她并不记得。
  贝言记得。那是生日宴结束后的黄昏,酒店后头有个开满野花的小山坡。
  那里天空好低,她在拍照片,听到有人叫她名字于是回过头。
  一阵阵风过,漫野的小花在舒展。
  那少年站在稍远处,疏朗高挑,夕阳将他衬衣染成暖色。
  他背着手,似乎说了什么话,但她戴了只耳机没听清楚。
  直至对方缓然从背后抽一束彩色玻璃花,手向前一挑,将花送向某人。
  玻璃棱面将光线折出许多道来。
  贝言看着它光彩流转。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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